推開玻璃門之後,我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裏可以將美景一覽無餘,雖然是午飯時間,店內的客人卻不怎麼多,由於對法餐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和卡羅特點了一樣的菜品。
“話說,你和我小時候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在等待菜品上桌的時候,我和卡羅特聊起了過去。
“那段時間,父親和你們這邊的人是貿易合作關係,他經常帶著我一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你還一直來找我玩,被我幹淨漂亮的擊敗了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冒昧地問一句,當時玩的是什麼遊戲?”
“好像是國際象棋吧。”
我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學習過這方麵的東西,看來這家夥從小就有以己之長擊人之短的癖好。
“這麼說來,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吧。”
“是啊,我和你差了三歲,當時你還一直叫我姐姐來著。”
服務員將主菜和配菜送到了我們麵前,然後往高腳杯裏倒入已經醒好的,裝在玻璃容器裏的葡萄酒。
卡羅特並沒有直接開動,而是看向了我的眼睛。
“那個痕跡,已經沒有了啊。”
我短暫思考了一陣,意識到她正在提及昨天出現在鏡子裏的怪像。
“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你搞不好和我一樣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呢。”
“別開玩笑了,能力者的眼睛不應該都是紅色的嗎。”
今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我還特地確認過,我的瞳色依舊是正常的。
“也是啊。”
卡羅特開始切割還在滋滋作響的牛排,她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是不是擁有能力對我來說沒什麼所謂,隻要你還站在我這邊,那就足夠了。”
“啊,嗯……”
我開始期待接下來的電影了。
與此同時,幾千公裏外的不列顛尼亞西北部,街道上還是和以往一樣紛雜不堪,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人影消失在了陰暗的巷子裏。
他走到了一扇門前,有節奏地敲了幾下,片刻之後,門打開了。
“吾主…”
“進來吧。”
昏暗的房間裏,一根蠟燭插在燭台上,火光招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賽雷塔呢?”
“……”
“是她幹的嗎?”
“不,是警察。”
一陣沉默。
“吾主,我認為我們高估了血色之眼的實力,就憑她現在的表現,根本不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你是在質疑普羅維登斯嗎?”
“不敢……”
“繼續觀察,切記不要暴露自己。”
“但是…”
“怎麼了?”
那個身影側過頭來,火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
“您看。”
來者掀開了褲腿,露出了腳踝處的傷口。
“這…是誰幹的?”
“一個我沒見過的男人,自從血色之眼開始行動之後,他就一直伴隨在她身邊。”
身影的語氣略顯遲疑。
“眼的預言裏沒有出現過男人…”
沉思了片刻之後,他將身體轉了回去。
“盯住他。”
“要把他做掉嗎?”
“不必,交給卡特莉絲足矣。”
“明白。”
鞠了個躬之後,來者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