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激動,但是…”
“三!”
他歎了口氣。
“二!”
“好吧,好吧。”
黑色的身影將雙手舉過頭頂,袖子因為慣性的緣故掉了下來,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個隻有共濟會成員才有的三角眼標記。
“名字?”
卡羅特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亞當·薩羅塔。”
我將手電筒照向他,發現他的眼睛和卡羅特一樣也是紅色的,這樣看來…
“喵~”
窗口突然傳來一聲貓叫,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看到金屬製的窗框之間,熟悉的異色瞳一閃而過。
“凱瑟琳?”
我聽到身側傳來響動,亞當把手放了下來,此刻正在鼓搗著那不斷向外冒泡的試管。
“別動!”
他似乎並不在意眼前隨時都可以奪取自己性命的槍口。
“你們的命運早就已經是既定事實了,就算現在開槍把我打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卡羅特上前一步,想要透過亞當的身體查看他正在加熱的東西。
“嗯…維多利亞大學的那起爆炸事件,你們有聽說過嗎?”
“你在說什麼東西?”
“當時好像也是這樣啊,學員粗心大意,忘記移開酒精燈,結果半個樓都被弄塌了,真是嚇人…”
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我看到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打開的公文包,和佩德羅先生丟失的那個很像,裏麵放著幾個生物標本,原本應該留給試管的槽位卻空空如也。
“要命了,尤裏烏斯,開槍,快開槍!”
卡羅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迅速衝向長桌,我聽從了她的指揮,對準亞當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就在卡羅特即將觸碰到酒精燈的瞬間,試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將整個廠房連同外圍年久失修的圍牆一起紮了個稀碎。
原來高濃度的雙氧水受熱會發生爆炸啊,早知道當時就好好學化學了。
“……!”
我又一次從列車的座位上跳了起來,周圍的場景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該死,還是慢了一步。”
卡羅特癱倒在座椅上抱怨著。
“第二次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已經猜到個大概了,不過,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這次的敵人絕對很難解決。”
“這話什麼意思?”
列車緩緩進站,車廂內回蕩著乘務員的聲音。
“依我看,那家夥的能力很有可能是構建言出法隨或者心想事成之類的,隻要被他的能力捕捉到,不管是誰都難逃一死。”
“言出法隨?”
“沒錯,我們的前兩次死亡時間都在上午八點整,而且死因都是爆炸,光用巧合無法解釋這個情況。”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咒我們立刻原地去世?”
“應該是有什麼限製存在吧,能力者所持有的能力基本上都會存在些許局限性,就像我在看到死亡時間和死因之前必須要滴自己的血一樣。”
卡羅特把自己的行李箱從貨架上拿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我要你記住所有事件發生的時間,我們很有可能再死一次,這都是為了下一次的成功所做的鋪墊。”
她打開車廂的門,示意我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