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詹姆斯明明可以在設局讓卡洛斯墜亡的時候把安東尼奧叫出來,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之前詹姆斯已經被證實的共濟會的身份,照這樣來看,這似乎是一場共濟會成員的內鬥。
“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指向嗎?”
卡羅特從口袋裏掏出了煙鬥,在犯鼻炎的時候,她對薄荷的需求量明顯增多了。
“科隆,慕尼黑,巴伐利亞,不來梅,這是我們在火坑內找到的殘餘文件裏麵提到的地名,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嗎……”
卡羅特用煙鬥前端敲了敲自己的膝蓋,看來這段長達兩個多月的休息時間就要結束了。
“哦對了,加西亞。”
“怎麼了。”
“婚禮的籌備怎麼樣了?”
她似乎沒料到這突然的轉折,不過很快就意識到卡羅特在問什麼了。
“五月份左右就要舉辦了。”
“我們爭取在那之前趕回來,別忘了發請柬哦。”
“你不說我也會的。”
離開警署之後,我和卡羅特攔下一輛馬車。
“沃爾沃大街279號。”
“好嘞。”
卡羅特的視線伴隨著車輪的滾動聲飄向了窗外。
“又要開始旅行了嗎……”
“不舍得?”
“怎麼可能,踏上陸地的水手隻會覺得寂寞,隻有大海才是他們的歸宿。”
即將踏上那片自己曾經浴血奮戰過的國家領土,我的內心負擔還是很重,雖然卡羅特之前也疏導過我,不過四年戰爭所帶來的陰影不是幾句話就能抹平的。
回到家裏之後,卡羅特吩咐柳德米拉準備打點行李。
“小姐,您那把槍的備彈數量已經不夠了,需要我再找人定製一下嗎?”
“好啊,說到這個 尤裏烏斯,你真的不打算把你的左輪手槍換掉嗎?”
卡羅特瞥了一眼我腰間的配槍,她已經把自己的自衛武器換成了彈匣供彈的半自動手槍了。
“算了吧,我寧可用刀搏鬥都不會用這種容易出故障的武器的。”
“頑固的家夥……”
卡羅特不滿地瞥了我一眼之後,將手槍放進了槍套內。
“二位大概是什麼時候準備出行呢?”
“後天吧。”
“了解了,我這就去準備。”
柳德米拉穿上長筒靴推開了房子的大門,卡羅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用力抽了抽鼻子。
“斯……哈,我先去洗澡了,等會你要去嗎?”
“也行,明天又是頭班車嗎?”
“不然呢。”
我歎了口氣,看來每天睡到中午自然醒的好時光就要一去不複返了。
“知道了,等會早點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