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傑西卡坐在了我身邊的椅子上,她把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置於膝蓋之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你們剛來歐羅巴大陸,不太清楚這裏的政治情況,巴爾幹半島現在就是個火藥桶,隻要輕輕一點就會爆炸。”
作為不列顛尼亞人的我對此再清楚不過了,由於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巴爾幹半島常年以來都被各國反複爭奪著。
小亞細亞渴望打通南下地中海的通道,普魯士企圖向南擴張通向亞得裏亞海,不列顛尼亞和法蘭克福則要保護通往印度洋和遠東的交通命脈。
倘若真的如一眾政治學家所說,這個世界即將發生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的話,它的起點一定會是這片麵積將近七十萬平方公裏的半島。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當然,現在我和卡羅特的身份是來自高加索的偵探夫婦,所以必須裝成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
咚咚咚。
正當傑西卡打算繼續開口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了,然而,門外站著的並非醫生,而是一個身穿黑色修道服的男性。
“打擾了,請問露易絲·哈勒維小姐的病房是這裏嗎?”
這是教會的人,由於露易絲曾經盜取過天神遺指的緣故,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也並不奇怪。
“病人正在修養,恕不接待客人。”
傑西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了警官證,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出,教會和警察局並非一條船上的人。
“……”
男人看了一眼傑西卡,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我。
“怎麼,你沒聽見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不用了,女士,我聽的一清二楚。”
“那還不快走?”
男人斜眼看了看態度越來越惡劣的傑西卡,不滿地哼了一聲。
“教會希望在患者康複之後,讓人與她進行一次單獨的會麵,不知道這個請求警方是否允許。”
“我會向上級申請的,先生,如果他們同意的話。”
“感謝幫助,願主保佑你。”
二人的交談之中透露著尖酸刻薄,看得出來,教堂和警察局之間的衝突還不小,男人離開不久之後,卡羅特拎著三個袋子回到了病房裏。
“剛才在走廊上好像有個教會的人過去了啊,是來找你們的?”
她一邊把袋子分發給我和傑西卡一邊說道。
“是啊,不過已經被趕走了。”
“欸……”
袋子裏麵裝的依舊是麵包店裏常見的三明治,隻不過這次似乎是新鮮出爐的,藜麥那些食材還冒著熱氣。
“外麵沒發生什麼事吧。”
“一切正常,放心好了。”
教會,凱芙蘭家族,除了我們之外追尋天神遺指的兩股勢力均已悉數出場,現在唯一還隱藏與暗處的就隻有共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