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條手臂被控製住了的緣故,我不能離開座位,隻能半斜著身子倚靠在床板上,這種姿勢別提有多難受了。
從上臂隱隱約約傳來的濕潤感來看,卡羅特應該是張著嘴睡覺的,我歎了口氣,還有一個多小時,希望她不要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了。
上午十點半左右,我用力搖醒了仍在熟睡中的卡羅特,由於一直斜著身體的緣故,我的腰現在酸的要死,脖子也有點痛。
“嗯……幾點了……”
卡羅特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察覺到了自己那奇怪的姿勢。
“總算睜眼了啊,大小姐。”
我抽出已經徹底麻痹了的胳膊,用力甩了幾下,果不其然,袖口上有一攤濕潤的痕跡,這是卡羅特的口水。
“這……這什麼情況?”
“叫了幾句我的名字之後就直接抱上來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夢啊……”
聽到我的話之後,卡羅特的臉蛋逐漸開始泛紅,這可不是睡覺時枕頭壓出來的紅暈。
“閉……閉嘴,別問那麼多!”
“欸,是嗎,難不成是什麼卿卿我我的LoveLove場景?”
嘛,雖然有時候我也會幻想和卡羅特抱在一起睡覺,但肯定不會在明麵上表現出來。
“你這……變態!”
“喔!”
我低頭躲開了飛來的枕頭,看來的確有點說過了。
十分鍾後,我們坐上了前往調查目的地的馬車,吃完早飯之後的卡羅特情緒也恢複了正常,此時的她正拿著一張剛剛買來的報紙看著。
“就是後天啊……”
她看著頭版頭條若有所思道。
“什麼?”
“德皇威廉二世的演講啊,預定將在科隆市中央世紀廣場舉行。”
“這跟我們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對我來說確實如此,但這家夥可是四年戰爭的始作俑者,不知道你怎麼看。”
因為貴族和皇室的一己私欲就發動戰爭,讓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命喪沙場,自己則安全地坐在家裏,清點著戰爭帶來的財富,普魯士如此,不列顛尼亞亦是如此。
不過,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國王,就算憎恨他也不能在取他性命,不然可能會造成國際局勢動蕩,從而再次引發戰爭。
“我倒是想見見他長什麼樣。”
“是嗎……等弗雷德裏克家族的事情解決掉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馬車停在了路邊,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從這裏開始我們就要開始步行了。
“因為常年受詛咒影響的緣故,這個家族的傭人數量很少,所以安保係統也很差勁,屬於隻要稍微有點智商的都能混進去的類型。”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不然為什麼他們家的收藏品老是會被偷走,當然了,偷東西的小偷基本上也沒命花這筆錢,現在就算他們家大門敞開都不會有人進去了。”
詛咒之力名不虛傳,不知道我們在踏足那片恐怖的地方之後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你有什麼計劃嗎?”
卡羅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片,這是她手繪出來的莊園布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