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一說我才想起來,之前亞曆山大也曾提到這個家族,他們和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德國的,但卻從未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過。
“簡單來說,我們在得知二位來自不列顛尼亞之後,把你們和他們當成了一夥的,所以才會……派人對你們實施攻擊。”
“當然了,現在算是搞明白了,你們的目標是共濟會,我們還是在同一戰線上的。”
聽到這話之後,我和卡羅特都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你們和共濟會不是一夥的?”
“什麼?當然了,你以為我身上的詛咒是誰給的?整整十年啊,你們是唯一一個和我對話超過五秒鍾不出事的人。”
“之前的那個強運符咒也是你下的?”
“是啊,把你們安全地請到這裏消耗了四條生命,不過好在成功了,當然,警員提供給這位小姐的密碼鎖情報也是我偽造的。”
“……”
看的出來,巴爾德雖然不是我們的敵人,但卻是一個十足的惡人。
“所以說,你花這麼大代價把我們請到這裏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巴爾德翹起了二郎腿,考慮到他有可能往杯子裏下毒的可能,我沒有碰那杯咖啡。
“很簡單,我想要你們幫我把天神遺指的四個碎塊弄到手,然後用它來解除我身上的詛咒。”
“……”
“……”
空氣陷入了沉寂,黑魔法的力量是無窮的,隻要有屍體就能無限製作出絕對忠誠的複蘇者,我很難理解他找我們辦事的意義,明明有他們就足夠了。
“理由呢,還有報酬,沒有這兩個條件我們不可能幫你。”
巴爾德輕抿了一口咖啡。
“理由就是,所謂的天神遺指,就是馬修·尤裏烏斯先生在四年戰爭時被打落的那根右手食指。”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你說……什麼?”
“很驚訝吧,但這就是事實,我個人很相信緣分這種東西,所以,讓遺指的原主人來尋找它肯定會比那堆屍體的效率更高,至於報酬……”
巴爾德眯起了眼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卡羅特,那樣子就和我爸談生意的時候一模一樣。
“十年前發生在約克的那場滅門案,我想我可能知道些什麼……”
“什……?”
我按住了卡羅特打算拔槍的手。
“隻要你們能夠解除我身上的詛咒,我就能幫你們指出一條通往真相的道路。”
“光靠嘴說可沒用,給我一個籌碼。”
對付這種精明的家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我親筆簽名的支票如何?價值十萬馬克,換算成英鎊的話,大概有七八萬左右,如果我食言了,你們大可以毀掉天神遺指之後帶著這筆錢跑路,如果我沒有食言,那麼這筆費用就會成為你們的辛苦費。”
“嗯……”
這個條件對我們來說百利無一害,思考了片刻之後,我答應了下來。
“稍等一下……好了,拿去吧。”
巴爾德將一張保付支票交到了我的手裏,出票人欄位上用德語潦草地寫著他的名字,金額一欄的數字是十萬。
“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看了看卡羅特,她向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向巴爾德發問。
“先來講講你是怎麼被詛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