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還有狙擊手緊盯著三樓窗戶,玻璃早就在之前的交戰中被打碎了,現在隻剩下窗框在風中搖搖欲墜。
“可算是把你們二位等來了啊。”
幽幽的女性聲音,是弗拉維亞,她剛剛調度了一個三人攻堅小隊,此刻正向著我們走來。
“怎麼說呢……中午的時候碰到了點麻煩,所以一下子忘記了。”
“罷了,事已至此,先把手頭的事情幹好吧,尤裏烏斯。”
“嗯……喔!”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步槍就朝我拋了過來。
“恩菲爾德步槍,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
可容納十發子彈的斜方彈匣,撥動式保險,黃銅肩墊,雖然是短版的,但威力和精準度卻絲毫沒有減少,這就是我最熟悉的不列顛尼亞軍隊製式武器。
“嗯。”
“那群家夥就藏在三樓,我會和你們一起去,要活的。”
活捉就代表了要留力,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畢竟之前幹的都是殺人的行當。
“敵人之中有能力者嗎?”
“這點還不清楚。”
既然如此,我抬起右手,短暫的吟唱過後,準備封印的所有能力者,但弗拉維亞卻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
“別發動大規模的範圍性能力。”
“為啥?”
她指了指民宅二樓外牆上一個黑色的圖騰狀圖案。
“反製陣列,我們的能力對這棟建築物裏麵的人無效。”
雖然被正式運用到生活中的時間較短,但煉金術已經擁有能和傳統物理學相提並論的實力了,無奈,我接過子彈,開始向民宅的前門移動。
這棟建築是典型的維多利亞式多層洋房,內部複雜的結構和大量的房間非常適合隱藏,我檢查了一下槍膛內的子彈,是滿的。
“上吧。”
木質大門被猛然破開,弗拉維亞掏出手電筒,而我則將手搭在了卡羅特的身上。
“眾神之父賜予你視野。”
紅光和白光同時閃過,室內被照亮了,牆壁上布滿了彈孔,不遠處的樓梯被炸斷了,隻有最上麵的幾節還算完好。
“這層沒人,腳步往上走了。”
弗拉維亞將握著手槍的右手架在橫著的左手上,開始檢查屋內都狀況,而我則用黑牆修複了破損的樓梯。
“……”
三人之間沒有繼續用語言交流,我走到樓梯口,背靠著牆壁一步一步向上摸索著,槍口則對準了浮雕風格立柱之間的空隙。
二層依舊沒有敵人,但這裏出現了屍體,全都是西西裏黨的成員,他們是上一批被派遣過來的攻堅小組。
“這是……?!”
眼尖的卡羅特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創造了一個裂縫,將其中一具屍體拉到了自己麵前。
濃烈的氣味撲麵而來,好像是某種金屬正在被灼燒一樣,屍體的脖子和臉上出現了大量的膿腫,背後則插著一根箭。
“嘖……”
“一模一樣啊。”
時隔兩個月,在普魯士出現過的毒藥又一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與它一同到來的還有更加撲朔迷離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