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上則握著一把手槍,子彈已經上膛,隻要輕輕一按就能取人性命。
“再見咯,麻煩精……”
世事無常,從旅途開始到現在,馬修已經幫卡羅特解決了無數的問題,但現在他卻並沒有出現。
想想也是,誰能想到共濟會成員居然從一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疑點在她的腦海裏化為真相。
“啊,要是能告訴尤裏烏斯的話就好了。”
啪。
卡羅特閉上了眼睛,幾秒過後,清脆的響聲如期而至,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衝擊力。
“嗚……?”
再次睜開雙眼,還是熟悉的昏黃色燈光,人物構圖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維克托高舉著手臂,子彈也因此飛向了空中。
而迫使他這麼做的便是擋在當中的那個人。
啪嚓。
全力揮出的右拳重重地砸在了維克托的持槍手上,把他的右前臂直接打斷了,要是再晚到幾秒的話,卡羅特估計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呃……!”
維克托迅速反應過來,強忍著疼痛騰空躍起,試圖通過踢擊拉開距離,我在自己胸口釋放了一道裂縫,出口處設置在半空中,然後順勢側身,使霰彈槍滑落到左手上。
“尤裏烏斯……?”
“啊,是我。”
和預測中的結果別無二致,維克托頭朝下掉了出來,我邁出右腳向前一步,雙手緊握槍管,自下而上打出了致命的一擊。
實木槍托直接打碎了維克托的頭骨,他整個人再次飛了起來,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重地砸在了不遠處的路燈杆下。
“這家夥是共濟會的臥底?”
“不光是他,剩下那倆也是。”
我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瓦西裏,中毒的情況和之前的那幾個死者完全一樣。
“這樣啊……”
普魯士的孩子們,剛來那不勒斯時遇到的那個食客,還有現在的瓦西裏,怪不得之前警察調查了那麼久也沒找出後廚裏下毒的人。
“普魯士酒店裏的那些機關,好像都是用頭發絲作為綁線的吧。”
我拉起卡羅特,輕輕地幫她拍了拍灰。
“對啊,怎麼了?”
“還記得嗎,薑黃色的,末端有點幹燥分叉,而且很卷。”
“娜塔莉亞?”
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再加上她能夠讓自己瞬間消失的能力,一直沒被普魯士警方抓住也就不奇怪了。
真人與亞曆山大描述之間的誤差,被下毒的被子,莫名消失的守護靈,知曉我們行動路線的殺手。
散落在記憶中的線索仿佛被細線穿過一般聯係到了一起,擺在我們麵前的疑點也就隻剩下一個了,要是能把它弄清楚的話,真相就將浮出水麵。
“呐,奧利維亞。”
“怎麼了。”
“和我們見麵的人來自共濟會,他頂替了艾薩克,那真正的艾薩克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