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捕頭點點頭,喊道:“大家跟我殺啊!”
“殺!”捕快兵丁們握緊盾牌,浩浩蕩蕩地攻向黑袍人。
黑袍人哈哈一笑,一躍而起,左右雙刀交加,在無形刀氣加持下,盾牌如同豆腐般脆弱,他一刀破盾,一刀抹喉。
就這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五十個捕快兵丁不久便少了十來個。
噴濺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猶如一道道血河!
剩下的三十多個捕快兵丁見此慘狀,嚇得膽氣盡失。
嚴真定沒找到趁亂偷襲的機會,又見捕快兵丁們沒了膽氣,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離開這裏再說。”
於是左手抓住師妹的手腕,轉身要逃。
噗嗤!
一道刀光襲來,斬斷了嚴真定的左臂。
“啊!”嚴真定痛叫一聲,又覺得後心中了一腿,跌倒在地。
薛真芯看著雖然斷了,但仍然抓住她手腕的那條手,也嚇得花容失色。
嚴真定回頭望去,見黑袍人持刀走來。
每走一步,他的恐怖就更深一分。
黑袍人的兜帽因為打鬥的風而掀開,露出一張有個青色胎記的凶臉,頭發花白,看著有五六十歲。
一道劍痕從額頭貫穿左眼、左臉、嘴唇,直到下巴處,更添了幾分猙獰。
“啊!你是……雙刀青麵鬼魏猛!”
嚴真定看到黑袍人的真容,瞳孔一縮,驚訝道:“你應該已經被靈瓏師叔誅滅,怎麼可能還活著?”
“嗬嗬嗬,就憑靈瓏那個賤人,能殺得了大爺我嗎?”
魏猛冷笑幾聲,上前一腳把嚴真定踢暈。
接著轉身走向薛真芯。
薛真芯臉色煞白,用劍指著魏猛,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
魏猛隨手一刀,打在劍身上。
薛真芯隻覺得手上一麻,利劍便脫手而飛。
魏猛上前一步,抓起薛真芯。
薛真芯見那張猙獰的臉越來越近,更加不安,身子顫抖不已。
魏猛緊盯著薛真芯的臉,問道:“你和靈瓏那個賤人是什麼關係?”
薛真芯道:“她、她是我小姨。”
魏猛眼睛一亮,道:“難怪模樣有幾分相似,聽說她被選為天下第一美人,每每想到當年她刺了我一劍,我就恨不得把她抓來蹂躪!”
他越說越笑,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三年前,金鼎宗的靈瓏一劍刺中他的左胸,幸虧他與常人不同,心髒長在右邊,才避免了致命傷,隻是重傷。
“雖然抓不到本尊,但用你來頂缸也不錯。”
頂缸?
薛真芯聞言,嚇得連忙求饒:“不要、不要!”
蒼白無力的求饒,讓人越聽越興奮。
魏猛一掌將其打暈,對手下眾人們命令道:“把死人扔下懸崖,把活人都關進水牢,即日起,加強守備!”
“遵命!”
擺手讓手下眾人退下,魏猛扛著薛真芯回屋,將其扔在床上,而後出門叫來一個侍女,吩咐道:“給我燒兩桶洗澡水。”
“是。”侍女兩眼無聲,猶如一個木偶,點頭應下後,便轉身去燒水。
魏猛回頭看向床上的薛真芯,把她當成了靈瓏,嘿嘿笑道:“今晚本寨主就要嚐嚐所謂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兒。”
……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
雖然飛箭寨加強了飛虎崖南邊那條路上的守備,但這些和林星河沒什麼關係,因為他壓根不走南邊那條路。
飛虎崖東、西、北三個方向全是懸崖峭壁。
入夜之後,林星河便來到飛虎崖西邊的峭壁前。
腳尖點地,施展輕功高高躍起,一下子便跳到了十來米高的崖壁上。
雙手運起真氣,黏住崖壁的縫隙,然後他就如同壁虎般爬上這近乎垂直的峭壁。
這就是所謂的壁虎遊牆功!
而且因為他的真氣有粘性,施展壁虎遊牆功的效果遠超常人,不到半刻鍾,他就爬上崖頂,抵達飛箭寨西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