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見麵。
鎏愔自己留了幾百在飯卡裏,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寧憶,有一千。是她半個月的生活費。
“你在外麵要花錢的,我在學校裏花不了多少錢。”
“我不用錢,哪有談戀愛女孩子給錢的。”
“你收不收,我喜歡你,我沒什麼能給你的,我隻能省下來這些錢,給你。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你拿回去,我自己有錢,不用你給,我自己有工資。”
“你不收,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這些錢不多,你將就些。我有錢就會給你。”說著,她就把錢放到車中間的儲物格裏。
寧憶沒有說話,他在社會上待久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沒見過,才見了幾麵,就把錢都給他的女孩子。
寧憶知道,別人談戀愛都是男生給女生花錢。寧憶一時有些複雜。
鎏愔在後來的日子裏想,幸好她遇到的人不是太壞,不然她前後給了男孩那麼多錢,男孩會拿了錢走吧。鎏愔隻是覺得,兩個人出門都是寧憶付錢,男孩那麼好,她也要把最好的給他。沒出社會的她不知道,那些其實隻是小錢。是男人泡妞的最低成本。
寧憶一直看著她,或許是無措,或許是感動,
鎏愔看到他懵懵的,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側臉。小雞啄米似的。
鎏愔歪了歪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小巧嘴角微微勾起,紅唇微張。
寧憶,咽了咽口水。瞳孔放大。
鎏愔覺得他更乖了。
“寧憶,你要不要閉上眼睛啊,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寧憶眨了一下眼睛,好似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乖乖閉上眼。
哇,讓他閉上就閉上,更乖了,想親。
鎏愔往主駕駛坐那個方向挪了挪,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撐住她的身體。
她慢慢湊近寧憶,吻上他的唇,淺嚐輒止。
很軟,很甜。
然後,她很快坐回去,背對著寧憶,雙手捂著通紅的臉,竊喜。
“阿愔?”
“嗯?”
鎏愔剛轉過頭,他的臉就湊上來。
兩分鍾後。鎏愔的手還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抖個不停。
“阿愔,別抖了,都親完了。”
“控,控製不住。”
“嗯?控製不住什麼?控製不住先親我,還是控製不住把我的衣服抓糟?”寧憶笑著。
“那個,一直抖,控製不住。”鎏愔瞪了他一眼,殺傷力沒有,倒顯得嬌嗔。
“你怎麼膽子這麼大,啊?我不敢離你太近,不敢牽你的手,不敢親你,你怎麼膽子這麼大?”
鎏愔的頭越發低了,快埋到土裏了。一言不發。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膽子那麼大,親都親了,還調侃她。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麼知道我膽子這麼大,你問我,我問誰。”
“好,好,好,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了吧。”
時光若是,永遠停留在那時,那該多好。
時光若是,不走的那麼快,鎏愔也能多快樂一些時間。
天波易謝,寸暑難留。
那時的愛戀,太過美好,那時的美好,太過貪念。
菜根譚裏麵寫:人隻一念貪絲,便銷剛為柔,塞智為昏,變恩為慘,染潔為汙,壞了一生人品。故古人以不貪為寶,所以度越一生。
那時的鎏愔又怎可能不貪戀。她沉陷於痛苦,她追尋那一點點的快樂。
和寧憶在一起的每一時每一刻,她都可以放下所有的壓力,所有的不愉快。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