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的眼神像是兩道閃電朝甘渠投射過來,仿佛要把他劈焦似的。
甘渠接收到信號又換了種語氣說道:“得子哥跳舞這麼厲害長得又帥氣,說不定以後會當大明星!”
“你們倆別學我舅那樣叫我,我起雞皮疙瘩。”李得說著壓了壓帽簷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容裳也對甘渠的話表示認同:“真的哎,你是可以靠臉吃飯的人,你以後想要做什麼?”
李得臉上毫無波瀾輕聲答道:“就別抬舉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好像什麼都可以去嚐試一下,又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
“你這是不是可以走的路太多了,就不知道到底走哪條路了?因為你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做好。”容裳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表揚他又像是在安慰他,像李得這麼我行我素的人也會感到迷茫讓她著實有點詫異。
“你呢?以後要做什麼?”李得問道。
容裳想了想說道:“我啊,我以後想做一名公益律師,我外婆說我從小就口齒伶俐,能言善辯,適合做律師。做公益律師的話雖說可能不是那麼掙錢,但我希望自己可以幫到很多弱勢群體,讓很多窮苦百姓也依然可以得到法律援助,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話那就會讓我很有成就感!”說到這裏她臉上浮現一種憧憬的神情。
眼前的女孩總是滿懷希望又總是能給他人帶來希望。
“會的,你一定會做到的!”李得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說道。
甘渠一看他把手放到容裳頭上,立馬推開李得的手拍拍胸脯說道:“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你隻管大膽地向前走。”
“謝謝你們。”容裳此刻甚是感慨。
晚霞漸漸在天邊淡去,三人邁著細碎的步伐往回走去。
暑假的日子裏,容裳還是像以往一樣,偶爾甘渠會給她打電話,聊聊自己在外麵又遇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或者問一下她武館最近的情況和家裏的事情,唯獨李得一直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她每天早上像在期待什麼,可又不想先打過去問問他的近況,因為知道他向來最煩別人隨隨便便打擾他。
八月的天氣悶熱得讓人難受,容裳吃過午飯後就立馬回房間打開空調,然後躺在床上睡午覺,但一直沒有睡著,聽著窗外的蟬鳴聲一直叫個不停,總覺得心煩意亂。
手機鈴聲這時響了起來,她打開手機一看是李得打來的,不由得有點激動,但又很快讓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
“喂 ”她輕聲喚道。
“你在那邊怎麼樣?”她又急著問了一句。
“我這邊還好,前段時間跟我媽去了一趟韓國,韓國這邊的舞蹈室很多,我還去這邊的舞蹈室學了新的舞蹈課,最近也一直在練習舞蹈,隻是…”李得一下子沉默了,想說什麼又欲言而止。
“還有什麼?”容裳追問道。
“沒什麼?等我開學回來再告訴你吧!”李得切斷了話題,頓了頓又問道:“你最近還好嗎?”
“一切都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那就好!最近天氣熱,注意休息!”
“嗯嗯,我會的”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嗯嗯,那你先忙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像是在跟對方客套,容裳掛了電話後心裏總覺得李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原因,所以不敢仔細琢磨。
九月底,很多在外地度假的學生都已返回寧遠鎮,城峪村這幾天人山人海,擠滿了在開學前狂歡的學生。
開學前一天,曲漣漪約著譚烏苓去城峪村玩,兩人在精品店裏閑逛著,正在挑選玩偶的時候,譚烏苓抬頭透過玻璃窗望見了李得正走過去,她本來想去打個招呼,但又看到後麵有個女生小步跑過去和他走在一起,兩人好像還在說著什麼。
曲漣漪看著譚烏苓站在窗前愣神也望了過去。
“這不是七班的史雪莎嗎!她怎麼跟李得走在一起?”
“你認識那個女生啊!”
曲漣漪點了點頭道:“我和她初中一個班!”
‘‘想不到她連李得這樣的人都能搞定,真挺有一手的,我還以為他隻對容裳是特別的。’’
她看著譚烏苓的神情有些失落,忙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什麼,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譚烏苓轉過身來隨手拿過一個玩偶走去櫃台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