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後,李得跟著助理祁揚瑟從後門上了車。坐在車上他一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哥,你在韓國發展得好好的,這個時候為啥非要回國內啊!這樣一來你好不容易在韓國發展起來的關係網不就都斷了。”祁揚瑟一臉不解地問道。
李得知道祁揚瑟是個可靠的人,想著告訴他也無妨,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推測:“我預計國內的娛樂業從明年開始可能會到達一個高峰期,國內的工作節奏和酬勞也更可觀,再說我一個外國人,在韓國確實是會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韓國的組合更新迭代快,一直在那邊發展不是一條長久之計,是時候該未雨綢繆了。”
祁揚瑟聽了這話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道理。”其實他對李得這段時間花大量心思準備回國還有一些疑問,但不好逾越助理的本分,也就不再多問了。
“我打算轉學回國內,接下來我會回韓國跟公司協商一些工作上麵的事,你就留在國內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對了,我明天還要去一趟留晨大學見一下校長,你明天不用跟著我。”
昨天夜裏下了小雨,容裳早上出門的時候,路麵還是濕潤的,屋外清晨的露珠混合著清新的空氣,疏解著早起的困意。
今天學校老師安排了班裏幾個同學去附近社區做宣傳普及法律常識,容裳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容裳沒有住校,為了照顧外婆,她在外麵租了一間房,搬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區,因為路程原因,她隻能早起趕車去跟她們彙合。
她到的時候,其他幾個女生還沒到,她就在居委會和幾個阿姨聊聊天,問一下小區裏的人一般都在哪裏聚集。小區裏的人告訴她早上很多人都在小區後門的岔路口跳廣場舞,一般領舞的是居委會的王主任,她人脈廣,一般有啥事可以跟她說,但她脾氣不太好,跟她說話嘴巴得甜點。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等人都齊了,她們幾個往那個容裳打聽到的岔路口去,果然看到了好多人在那裏跳廣場舞。隻是前麵領舞的人看起來有點嚴肅,大家都不好意思上前。
“她應該就是容裳說的那個居委會主任吧,看著凶神惡煞的樣子,我不敢去。”
“珊珊,要不你去吧,我也不敢去。”
“我們該怎麼稱呼她呢?叫她阿姨她會不會不高興!現在的人都不喜歡被別人叫老了。
“可是她看起來至少也有五六十歲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著,誰都不想打頭陣。
“容裳,要不你去吧,我感覺你應該能夠搞定她們。”其中一個女生提議道。
“我真不會說好話,我嘴巴不甜,這……我不行。”容裳看了那個大媽一眼,還是覺得心裏有點怵。
“容裳你那麼厲害,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事,你就去嘛。”那個女生搖了搖她的手說道。
容裳看著大家夥的目光一致像向她投來,看來是推脫不掉了。做了做思想準備,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王主任旁邊,麵帶微笑:“姐,您好!我們是附近的學生今天過來做普法宣傳,你可以了解一下!如果方便的話,也麻煩你幫我們宣傳一下。”說著她把手裏的宣傳單遞到王主任手上。
王主任接過單子,朝容裳看了看說道:“你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剛你們幾個在那裏扭扭咧咧的不知道幹什麼,我都看到了,原來是這事啊!我有那麼嚇人嗎?奶奶跟你們說啊,做事情膽子要大一點,畏手畏腳的哪能把事情辦好嘛!”
容裳尷尬地笑了笑:“對對對,您教育的是!”
她們在王主任的幫助下順利地完成了這次宣傳任務,大家都很開心,相約一起去聚餐。容裳想先把剩下的資料帶回學校,完成老師交待的總結報告,就沒跟她們一起去。
她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了,大部分學生都去吃飯了。她趕著去食堂打飯所以走得有點快。經過操場的時候,不小心踩掉了鞋帶,她隻好把資料先放在地上,然後係鞋帶。
幾個男生正在一旁踢球,不小心把球踢過了線,那球正朝著容裳的臉邊飛去,眼看就快要砸到她的時候,容裳才注意到危險已經來臨,她來不及閃避,就在球快掉下來的時候,一個黑色身影用手把球拋開了。
黑色的帽子黑色衛衣還戴著黑色的口罩 ,盡管對方裹得嚴嚴實實。但容裳還是認出來了,他那深色的眼眸,不羈的神情,還是當年的模樣,隻是已經褪去了青澀稚嫩的外衣,變得成熟了。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緩緩地念出他的名字:“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