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本就安靜的可以聽見喘息的大堂上,再次響起了一道清脆幹練的巴掌聲。
蘇帆兒歪著頭,唇齒煽動之間,一股血腥味蔓延在了咽喉之處。
咽下。
“今日乃是老身的壽宴,你個小娼婦,竟敢背著我們幹出這等丟人的醜事,敢問世子妃,您是把我們北寧侯府當成什麼地方了?!”
聽著北寧候老夫人,蕭言那陰陽怪氣的質問。
蘇帆兒突然笑了:“嗬嗬。”
嘴角處的血跡溢出,滴在地上,猶如一朵玫瑰。
美中帶刺。
“你笑什麼?”蕭言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可唯獨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蘇帆兒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捫心自問了自己一句:這三年她圖的是什麼?
回想三年前。
她在玉衡城第一次遇到北寧候的世子肖槿,當時的他十八歲,而她不過十六。
至此一眼。
她便認定往後餘生,必要嫁他。
說來也巧,她為了這肖槿逃出玉衡,卻在路上遇到了身受重傷的老人家,救下之後才知道他是肖槿的親爺爺。
有了他的看好。
她自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肖槿的世子妃,為了隱瞞身份,肖爺爺在她嫁過來後便率軍出征了。
因此這三年而來,隻因一個來路不明的頭銜,她便受盡了肖家人的白眼和虐待,整日做著那些粗使婆子們的差事。
今日。
乃是老夫人蕭言的六十歲壽辰,他們竟聯起手來,汙蔑她勾引賓客,在後院行不軌之事。
把她拉到堂上。
不聽解釋,便甩了巴掌。
蘇帆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較為平靜:“肖槿,今日我隻問你一句,你是否信我?”
站在她身側的肖槿卻是為之一愣。
“蘇帆兒,如今證據確鑿,你讓我如何信你?劉嬤嬤也說了,她若晚到一步,你們,你們二人怕是已經...已經...如此你讓我世子的臉麵,至於何處?!”
“你讓我如何信你?”
看著他賣力的表演以及眼角的一絲得逞之意。
蘇帆兒冷笑一聲,這三年,就全當自己看錯了人吧。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信我了。”
肖槿冷漠不言。
一旁的大姐肖悅兒,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娘,今日好歹也是您的壽宴,您看看這蘇帆兒,都幹了些什麼,簡直是在大夥麵前,丟盡了我們肖家的顏麵!”
三妹肖寧兒:“要我說啊,這嫂嫂如此行為,想來也不上第一次了,就連上次在雲來客棧的時候,和那城中的李公子,也是不清不楚的拉拉扯扯...”
“肖寧兒,你別血口噴人!”她蘇帆兒再不濟也是...又豈會做這種不入流的勾當。
“嫂嫂如此激動做什麼,那日你不還想著如何勾引我來著嗎?口口聲聲說哥哥給你的疼愛不夠,不足以讓你當我們肖家的掌門人。”
這四弟肖廉可是玉衡城內有名的花花公子。
大家夥就算知道他的話不能相信,可如今證據確鑿,他們也隻能見風使舵。
心裏想道:這蘇帆兒定是不能再待在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