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誌為難的看了一眼此時的狀況。
沈時宴站的位置剛在門口,他不離開,其他人也出不去。
其他董事識相的假裝各自交談,耳朵卻豎直的聽著這邊的動靜。
沈時宴沒耐心耽擱時間,抬腳就要走。“沈先生沒事兒就離開吧,我還有事兒。”
字字句句中沒有一點對長輩的尊重。
沈誌顯然是有所求,對沈時宴的怠慢都選擇咬牙忍了下來。
“等等,二叔是真的有事兒,關於宇輝的。宇輝從國外回來也有不少日子了。”
“都是一家人,二叔也不好看著你一個人沒日沒夜的辛苦。”
“你整天事情那麼多,改天我讓他來公司幫你一把。”
“你別客氣,隻管放手讓他做就行,到時候你也好休息一下。”一口氣說完,沈誌滿臉心疼的看著沈時宴。
“嗤——”
“噗——”
突如其來的噴笑瞬間在會議室響起。
沈誌惱怒的看向聲源處,隻見幾個沒忍住的董事臉都要憋紅了,還愣是捂著嘴不讓笑聲出口。
“我們一家人的事你們摻和什麼?閑的嗎?”沈誌素來以沈家長輩的名頭在幾個董事麵前耀武揚威。
他們看不慣,卻也拿沈誌沒辦法,畢竟論起親疏,沈誌也是沈時宴的二叔。
沈時宴意味深長的直直看著沈誌。“沈宇輝?他,配嗎?”一字一頓的從薄唇裏吐出。
沈誌驚訝的看著沈時宴,他怎麼也沒想到沈時宴會說出這種羞辱人的話,
完顏熠然也怔愣了一瞬,他離得最近,男人冰冷的話語他聽的清清楚楚。
沈時宴雖然討厭他,對他也是足夠淡漠,可到底從不會出口傷人。
“時宴,咱們是一家人,打虎不離親兄弟,你們兄弟倆還是要扶持著,才能讓沈氏走的更遠不是嗎?”
沈誌已然黑了臉,端著長輩的身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沈時宴卻始終保持一抹戲謔看著他,並不言語。
明知道這事沈時宴肯定不會輕易答應,來時就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可當著所有董事的麵,被沈時宴如此戲耍羞辱,沈誌還是崩了。
沈時宴眼看著也沒什麼好說的,淡淡瞅了一眼沈誌抬腳就走。
“沈時宴!我叫你走了嗎?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長輩還沒說完你就走,沒看到我還在這兒呢嗎?”
“誰教你的這麼沒有規矩,我那好大哥和好大嫂就教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了?!”
嘶!!
蠢貨!
完顏熠然直覺周身突然冷了下來,迅速抬眼看去。
男人冷硬的下頜似乎都在叫囂著磅礴的冷怒。
墨色的冷眸襯得眼角那抹的紅愈加顯眼,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
完顏熠然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到男人這副麵孔,
倒退一步的同時,心裏驟然一緊,疼得他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電光火石之間,完顏熠然懂了……。
當年沈時宴父親沈叢身陷囫圇,沈氏岌岌可危。
當時的局勢可以說沈氏和沈叢就是綁在一起的。
隻要沈叢能洗清走私的罪名,他就有能力穩住股價暴跌的沈氏。
沈氏隻要屹立不倒,沈從就有足夠的時間搜集證據洗清罪名。
可想而知當時局勢緊張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