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研究所內，蘇嫣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嘴巴裏塞滿紗布，妝都哭花了。
沈妍看著墨珩帶來的“禮物”，不禁喜上眉梢:“看來你終於打算接受新身份了，我就說我們才是同類!”
墨珩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沈妍更加高興，從後麵抱住他:“這算是我們兩個的小寵物嗎？我會好好飼養的。”
墨珩不動聲色地掙脫她的懷抱:“你對西南軍區了解多少?”
沈妍聽到這個名字，血紅的眼瞳中閃過一抹陰鷙:“那是人類最後一支負隅頑抗的軍隊，但是所謂獨木難支，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
說罷她又展開笑顏:“等拿下西南，我們就雙宿雙飛……”
墨珩知道沈妍腦子裏的真實想法，雙宿雙飛算是很文雅的說法了。
他拿起裝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一飲而盡，然後回身離開實驗室:“等你做到了再說吧。”
“總有一天我會回到這裏，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活著。”
沈妍對他冷漠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轉頭把怒火發泄在實驗品身上，那殘忍的手段把蘇嫣嚇得不敢吱聲。
出門前墨珩也注意到了玻璃器皿中那個熟悉的身影，腳步微微一頓，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東邯區。
白思哲的研究所很小，等級也低，和艾科生物技術公司提供給墨珩的條件完全不能比。
內部的供電係統似乎都不太正常，白思哲的辦公室內漆黑一片，隻有一盞台燈亮著，孤影獨坐，貧苦淒涼。
但他更有學術道德，所謂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也正因如此，這個看上去哪裏都不如墨珩的角色會榮登男二寶座。
“學長?”
看到墨珩來訪時，白思哲有一瞬間的震驚。
兩人是同一個大學的校友，但墨珩要有天賦得多，整個學院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
白思哲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起來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學弟呢？
墨珩一句話就解開了他的疑惑，順便紮了他的心:“我是秦苒的男朋友，在她房間的人員名單上看到了你。”
“哢嚓”
微笑麵具破碎的聲音。
白思哲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體驗到了和祁霄一樣的感受，這就是被全方位碾壓的感覺嗎？
墨珩似乎沒注意到他臉上那種比哭難看的笑，自顧自地說:“你的疫苗研究進展得很慢吧，不如把古厄質給我，這東西放你手上就浪費了。”
墨珩的話雖然難聽，但是說得沒錯，白思哲知道自己的水平完全不能跟他比。
但白思哲沒有急於把藥劑交出來，之前他就隱約聽說過一些風聲，墨珩此人品行不端，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
古厄質實在太過重要，且有著人類目前難以解釋的逆轉功效，如果所托非人，這世道就徹底完了。
白思哲還在想怎麼婉拒墨珩，就感到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去，把東西拿出來”
這是易翎的聲音。
白思哲瞳孔猛縮，立刻舉起雙手。
易翎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他才慢吞吞地走到冷藏櫃前，拿出一個試管，整個過程中那個東西一直抵在後腦勺，冰涼的觸感穿透皮膚。
墨珩倒是看得清楚，易翎沒有槍，她手上的隻是一個精致的，人畜無害的手表。
雖然他也有別的辦法逼白思哲就範，但不得不說這姑娘很有膽量。
接過試管後，易翎放下了那美麗的“槍”，而墨珩拔出了真正的槍。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白思哲突然撲到控製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釋放實驗體!”
“嘀——”
儀器開啟的聲音劃破空氣，異常刺耳。
紅色的警示燈頻頻閃爍，陣陣怪異的嘶吼從黑暗中傳來。
是喪屍，莫約二十隻喪屍掙脫身上的導管，爬出玻璃罐，向這裏湧來，它們已經餓了很久。
似乎是警示燈的光亮，墨珩眼中閃過一絲猩紅:“一個屍將都沒有，不過作為普通人，能抓到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所有喪屍都從他身邊繞過，一擁而上去啃食白思哲還沒有完全涼透的屍體。
還冒著熱氣的血液順著控製台流下，涼得比牛糞還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