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駱昭展開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精神pua,成功將鍾嘉許的營業執照拿了出來。
還把他自己金店自己父母超市的營業執照騙了來,三戶聯保,駱昭也不知道找了誰,給貸了幾十萬快一百萬出來。
鍾嘉許看著駱昭那為了貸款請人吃飯這些活動都麻木了,他完全就是按照駱昭要求,說照相就照相,讓簽字他就簽字。
還要參與請客這類酒席,鍾嘉許都無所謂,讓吃飯就吃飯,讓他敬酒,他哪怕不會喝,也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喝下去。
因為駱昭說過,像他這樣,什麼都沒有,沒有家世,甚至連腦子都比別人笨的人,必須比別人豁的出去才有可能得到一絲成功的機會。
他得為自己攢點兒人脈,所以他拚命忍,拚命喝。
那期間鍾嘉許見了好多人,有銀行的職員,有市政府的小領導,或者小職員什麼的。
他一個都不認識,哪怕後來在街上擦身而過他都認不出來,還是別人先叫住他,他才從對方的言語中反應過來:
哦,這位是駱昭貸款那次酒桌上的熟人,好像是個小領導。
想到這一層,哪怕鍾嘉許就算是完全認不出對方是哪個職位,但他依然非常恭敬,熱情地跟對方寒暄。
是的,經過駱昭的精神毒打,鍾嘉許已經會跟不同的人寒暄聊天了,不過他還不能熟練運用對事對人的技巧,所有人他一律強迫自己熱情,臉上的笑容從頭笑到尾。
但就算這樣,這點錢連一半都不到,對於駱昭那兩百多萬來說也還是就是杯水車薪。
駱昭沉寂了幾天,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後來有一天找到鍾嘉許,說要帶他去修身養性。
鍾嘉許完全沒有說不的權利,被駱昭強製性地監督著,招了兩個店員,把鍾嘉許給空了出來。
後來鍾嘉許才知道駱昭是要帶他出去跟別人一起組局泡溫泉。
鍾嘉許簡直……
他對駱昭這些操作感覺都麻了,任由他安排。
反正他也能享受到從未享受過的東西,也挺好。
他還不知道駱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單純認為駱昭是為了感謝他幫其貸了款。
其實也並不是沒深想過,隻是他也是個俗人,也會被糖衣炮彈淹沒,他這段時間跟著駱昭認識了這半輩子都沒想象過的,那麼多厲害的人。
他自己的言談舉止之間也因為這些場麵人見多了,而有了提升。
正所謂你厲害了,身邊的人都變成了好人,這個現象在鍾嘉許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以前他得身邊基本沒有人,有的也隻是些踩著他抬高自己身價的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奶茶店的老板,還是珠寶連鎖店老板的朋友,身邊都是不遺餘力地討好跟讚美。
甚至是以前超市裏那個總是看他不順眼的同事,在得知他這一地位之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高傲。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來。
所以,雖然他心裏對那些貸款其實是憂心的,但因為這些地位賦予他的美好幻影,讓他隻能把這種擔憂放一旁。
他也會在心裏祈禱,祈禱生意能夠再好一點,多掙點錢出來,哪怕以後駱昭出問題,他自己也能拿的出錢來還貸。
他更是明白了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都需要付出其他的東西去換,也許是時間,也許是精力,也許是更深更重的心理壓力。
當然,應該有其他的,但現在的他暫時還想不到還有些什麼,但總歸不會是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