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星南部海洋,格賽拉安海的海麵上。
海麵風平浪靜,一艘缺失了尾桅的大型二桅帆船,收起了一部分風帆,正在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緩緩航行著。
已經開始落下的H1戴森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在海與天的交界處,天空的顏色也從昏黃炫彩的顏色變的灰黑一片。
在船長室裏來回走動的圖斯哈爾,看了看掛在房間牆上的那座時鍾。
從船醫基圖爾的治療室出來後,他便一直待在船長室裏,時不時的會看一眼時鍾的鍾麵。
此時,鍾麵上的時針已經走過了好幾個時辰。
雖然現在的時間隻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但是,今天已經是9月26日了。
作為龍城星的秋季,它的季節性變化與天藍星一樣,天黑的總是比夏天的時候要來的早些。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依然沒有遇到海軍船隊的臨時檢查,那說明最危險的時段就已經過去了。
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醒了沒有,不過還是得盡快醒來啊。
“叮鈴鈴!”
正當圖斯哈爾想著之前打撈上來的那名年輕獄警的事時,房間的另一邊掛著的鐵鈴鐺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維。
於是,他走到了近前一看,正是那根與船醫基爾圖的治療室相連的那根銅管之上的鐵鈴鐺發出的鈴聲。
很快,他便將自己脫掉,耷拉在椅背上的外套重新套在了身上,然後離開了船長室。
另一邊,在船醫基爾圖的治療室中。
張揚坐在房間裏的治療床上,茫然的看著周圍的陌生環境。
古老而又充滿了異樣的神秘感。
空氣裏散溢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的氣味。
有草藥味的清香提神醒腦,也有海洋生物的海腥氣撲鼻而來。
隻見並不算大的房間內,有許多紋理簡陋的木頭架子和隔板,在它們的上麵,擺放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張揚透過這些東西的表麵,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放著的是一些他從未見過的詭異生物、古怪植物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渾濁液體。
他甚至看到一隻巴掌大的海星露出了滿嘴的細牙正在抱著一塊腐肉啃食著。
除了上述的這些,在木頭架上還雜亂的放了一些剪刀、紗布、止血鉗和手術刀等等醫療器械。
這些東西,張揚認識,但是本能的感覺這些東西也古老了,仿佛不屬於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
正當他的腦海裏剛剛浮現這個詞語的時候,在他的耳畔響起了船醫基爾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嘿,小子你醒了啊!”
張揚朝著身後聲音的方向扭過了身子,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深吸了口氣後問道:“你是在問我嗎?”
剛剛拉動了鈴鐺拉繩的基爾圖有些無語的嗤笑道:“嗬,這裏除了你我,還能有誰,難不到我喊的是那些看不見的靈體,何況那些靈體也不用昏迷。”
忽視了對方口中的“那些看不見的靈體”所代表的意思,張揚再次追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基圖爾背對著張揚不斷的調配著手中的藥劑。
“你還能在什麼地方?你現在在我們的船上,偉大的‘勝利號’商船!而我,嘿嘿嘿,正在拯救你生命的偉大船醫基圖爾。嗯,平等的契約精神,現在輪到你了,小子!”
說到這裏,基圖爾轉過身來,直視著張揚的眼睛,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揚同樣盯著身後這位滿臉皺紋的黑人老頭,眼睛莫名的失去了焦距,思維變得有些渾渾噩噩。
他腦海裏開始不斷的閃過了一些模糊間斷的畫麵:
“喂,陳彪,你家閨女那麼漂亮,要麼和我家那胖小子結個娃娃親唄?”
“你他媽的,張揚,給老子滾開,老子家寶貝閨女能給你家小胖子糟蹋了?給老子滾一邊去!”
“哈哈哈哈哈!”
......
“你們把人都處理幹淨了?”
“還沒,陳彪那小子太強了,隻能先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