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幾秒，竟都忘了開口打招呼。
直到連旭的聲音響起，才都微微一笑，“嗨。”祁萱大方地笑笑。
裴然讓她進房，關上了門。
他沒有想到她會來醫院看連旭。
連旭看著祁萱走進來的時候，也呆了一下，然後便是欣喜若狂的模樣，“萱萱。”
祁萱覺得他這樣的反應有些大了，將水果籃放好，才做解釋，“遇見姿安，呃，我剛好在附近辦事，就順道來看你一下。”
連旭卻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他隻認為，她終於肯來看他了。
“裴然，合作的事我們下次再談吧。”他看向裴然，意思很明顯。他想跟祁萱單獨呆一會。
裴然當然也明白，他看了看祁萱，又看了看連旭，“那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兩人獨處，祁萱有些不自在，站在床旁，她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隻得雙手抓著包包，放在身前。
“萱萱……”連旭見她這樣，想說什麼，可是他才一開口，就被祁萱給打斷了。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談話。
“萱萱。”連旭加重了語氣，懇求的眼神望著她，“陪我一會。”
“……”祁萱回望著他不答話。
“就一會。”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以致讓祁萱無法拒絕。
她折了回來，搬過一張凳子坐在床前，將包放開，拿起一個蘋果說，“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連旭笑笑，“好。”
氣氛很安靜，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連旭看著祁萱垂著頭幫他削蘋果。
看著蘋果連成一條線，他自然而然地開口，“你削的蘋果皮越來越簿了。”
“……”祁萱輕輕地削斷果皮，頓了一下。
有些事情，是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
比如說，將蘋果皮削成一條線，削得簿簿的這件事，便是連旭教她的。
從前的從前，她總是很隨意地削皮，一塊一塊的，整個皮削完，蘋果都隻剩三分之二大了。
祁萱抬起頭，將蘋果遞給他。
連旭接過，扯了扯嘴笑，“以前，我們都是同吃一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