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萱隻覺得自己站著的力量都快要被剝奪了,墨夫人軟硬兼施讓她自己都無力反駁。
“你不信麼?那我給三天的時間,讓你親眼看看飛行對優奈的感情。”
墨夫人站起,輕拍了祁萱的肩,“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生活在一個仰望飛行的角度,你永遠也無法與他平視,好好考慮一下。”
墨夫人看著祁萱這模樣,已經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
她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但是正因為講理,所以才更讓人無從招架。
她說得句句都是事實,也句句都可以體現出她一個做為母親的用心。
媳婦是可以選的,但是兒子是她唯一的。
走的時候,墨夫人又說了一句,“你知道飛行為什麼要三個月內要瘦身成功麼?”
她看著祁萱,慢慢地說,“因為預計的行程裏,優奈是在那會歸國。”
“……”祁萱忽然就覺得身上的心被凝固了一般,沉默不語。
祁萱在咖啡館裏呆了很久,一個人呆著,手裏就捧著那本雜誌,雜誌的版麵上全是墨飛行和優奈的報導。
破鏡重圓……
真愛經得起驗證……
最幸福的婚禮……
雜誌上這些詞句顯得那麼刺眼,她不知道眼眶什麼時候凝聚起淚水,她甚至在眼淚掉落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如果不是眼視模糊的看不清相片的人,她不知道她在哭。
手機響了很多次,外麵的天色已黑,她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輕輕地按了觸屏,“喂。”
聲音低沉,墨飛行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萱萱,你怎麼了?”
祁萱潤了潤喉,讓聲音變得正常,“嗯,沒什麼啊,我在外麵逛街,正要回去了,你下班了沒有?”
“我剛回到家,發現你不在,你在哪,我去接你。”他的聲音總是有一鼓穿透力,能最直接地傳進她的心底,引起感動。
“不用了,我現在就回。”掛上電話,祁萱結帳離開咖啡館。
回到別墅,她突然覺得這房子陌生得讓她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墨夫人說得對,她生活在一個仰望墨飛行的角度,永遠也無法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