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我還有工作要忙呢，晚上再說吧。”說著，她不等顧若一再說什麼，就把電話摁斷了。
之後的祁萱，一直處於靈魂出竅中，比如裴然叫她泡一杯咖啡進來，注明了說不要加糖，然後她發傻了加了許多糖。
裴然喝了咖啡一口，便抬眼看向祁萱，她看著他，但是眼神卻並無焦距。
她在失神……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裴然放下手中的杯子，擔憂地望著她。
祁萱回了回神，笑了笑，“什麼？”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笑得有多難看。
裴然皺了皺眉，“祁萱，你要不要請個假休息一下？”
祁萱十分不解地看著他，“請假？為什麼？我沒什麼不舒服啊。”
裴然深盯著她的眼，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麵前，與她近距離的對視。
祁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怎麼了？”
“這話該是我來問，祁萱，你真的不要緊嗎？”他見過別人失戀，他自己也失過戀，但是，他還沒有見過失戀的人像祁萱這樣的。
祁萱眨了眨眼，微笑，“我很好啊。”
“你笑得都在苦澀。”裴然望著她，“下午不要上班了，回去休息吧。”
“不忙的話，我想我會胡思亂想。”祁萱扯了扯嘴角，“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裴然想說什麼，嚅了嚅口，卻是隻字沒有從嘴角發出。
若是以前，祁萱肯定會在網上跟他說，說她的難過，說她的疼痛。
但是，自從知道現實中的他，她便不再跟他說過於私密的話了。
他這是勝了呢，還是輸了呢？
裴然看著百葉窗外，祁萱又在失神了。
他抓起桌上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祁萱麵前，“收拾東西，跟我出去一趟。”
祁萱沒反應過來，“收拾什麼東西？”
“你的包。”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往走出公司大門，祁萱反應慢半拍，然後抓了包包就去追他。
“去哪？”
“跟著就是了。”裴然表現得一臉的公事公辦，進入電梯，他看都沒有看她。
祁萱抓著包，感覺到他身上發出來的生氣，但是她不知道他在氣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