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怎麼沒見過?”
“比我夫人漂亮多了。”
......
眾村正們不敢出聲,心中想什麼的都有,寂靜的明亮房間裏,落針可聞。
薑柔癟起嘴,拉著劉星海的手。
柳山峰威嚴道,“來人,此女冒充朝廷命官,偷聽機密,先廢掉修為,再把她押入監牢!”
對一個可能無意闖進的人就濫施刑罰,劉星海目光閃過一絲怒意,他可是朝廷命官,官小怎麼了,一樣可以在這裏發言!
但他晚了一步,那位主管刑名的林琦率先道,“柳正,此事最多算一個擾亂公堂,怎麼可以隨意施加罪名呢?”
柳山峰轉身盯住林琦,冷然道,“吾為一鄉之長,”接著逼音傳線,不讓其他村正聽見,“你難道想和吳清一個下場?”
林琦驚訝的看向他,神色變幻,終於還是放棄了。
“還有人想要為她求情的麼?此女不僅偷聽機密,言語中似乎和吳賊有瓜葛,來人,立即將她捉了,押進牢內審問!”
集議廳外立即有兩名築基後期的紅衣官袍人,要來拿她,一百多名村正都有點畏懼那兩名紅衣官袍人,紛紛讓開道路。
“且慢!”劉星海怒氣洶湧,“我是石頭村的村正李懷!柳鄉正,我有一句話要問你。”
被指名道姓,所有人皆看向柳山峰,柳山峰也是想不到,一個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石頭村,竟然也敢挑戰他的權威?
李懷指著頭上的官帽,“我是大夏朝廷的官員,按律,若對上級官員的命令不滿,可申請更上一級裁決!”
“另外,她也是大夏朝廷的一員!她對朝廷的判決不滿,柳鄉正駁回,她也可以申請更上一級裁決!”
“還是說,你也要將我抓進牢獄內?”
大夏朝廷的法律製度比較完備,下級擁有一定的反製上級的權力,但這權力幾乎沒人用,仿佛沒有。
所有老油條看著這個乳臭未幹的年輕村正,都為他的衝動驚訝、惋惜,官場要能忍,不能忍也不能硬碰硬啊,得講計謀,懂世故,怎麼能當場撕破臉呢?
他畢竟是一鄉之長,就算陛下親自來這兒,也得讓他三分薄麵,這兒明顯是他最大,怎麼能直接得罪了鄉正呢?
大部分的村正都是這麼想的,雖然感到可惜,依然打算和他劃清界限,保持距離,否則被鄉正大人記住,那就是跪下磕頭求饒,也無濟於事。
劉星海發覺自己的確是個異類,他不想說一些違心的話,既然當了村正,那我就按照你們定的規則、律法玩,可律法規則都不講,直接以勢壓人,指鹿為馬,他心裏怎麼會服?
八成吳清也是被他這麼冤枉的!
“看來平壤鄉不能再待下去了,”劉星海對薑柔道,“咱們走!”
但柳山峰豈能讓他倆安然離去?
“李道友,官不是你想當就當,想不當就不當的。”他一個虛影,便出現在二人左近,黑臉壓迫力十足。
“你還想動武不成?”劉星海內心劍意瘋鳴,但他同時也知道,對方是一位結丹修士!自己才煉氣大圓滿。
“你擾亂公堂,目無法紀,本尊要將你捉拿入獄,你有異議麼?”柳山峰獰笑著,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強的靈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