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季離淵手腳經給我挑了,廢除經脈,扔出季府,逐出族譜。”一個中年婦女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
大廳中央跪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死死的盯著那名婦女。
旁邊的人領命,上前廢掉他手腳經脈,整個過程少年愣是沒吱一聲,就直勾勾的盯著婦女。
“小雜種,還敢瞪我,你這眼睛跟你那狐狸精娘一樣,給我挖了。”
又是一聲令下,少年的雙眼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
“夫人,人已經昏死過去了。”旁邊的奴仆俯身道。
“將人扔出去,若老爺回來問起,就說季離淵非要去落日山脈曆練,結果生死未卜。”
婦女起身離開,經過季離淵身邊的時候還吐了口痰。
季離淵被人拖著從後門扔了出去,打發路邊的乞丐,把拖走。
三日後,季家老爺子回來,一聽說他的嫡兒生死未卜,連忙派出一波又一波人去尋找,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漸漸的,大街小巷都在傳季家大少爺心高氣傲獨闖落日山脈,最終屍骨無存。
郊外某處寺廟內,一個小乞丐給躺在幹草上的人喂著藥,躺著的那人便是季離淵。
除去手腳經脈被廢,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小乞丐索性照顧了季離淵整整三個月。
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季離淵突然醒了,這讓小乞丐手足無措,端在手裏的藥,不知道是喂還是不喂。
季離淵看著小乞丐,稍微動了動身體,很痛,傷勢雖然好了些,但是過於嚴重,三個月才養好一點。
“藥。”季離淵聲音嘶啞著開口。
小乞丐一愣,隨即走近些,一口一口地喂著藥,喝完藥之後,小乞丐就跑了出去。
季離淵在小乞丐的照顧下,身體一天天的好起來,就這樣過了半年,季離淵可以下床走動。
自從季離淵醒了,說過一個字之後,便從未開口,小乞丐也不惱,樂嗬嗬的照顧著季離淵。
季離淵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四處打量著這個破敗的小寺廟。
寺廟不大,就一個佛像,一個供奉台,門口到供奉台隻有十步之大,左右兩邊分別放著幹草垛當床。
來到外麵,寺廟院子挺大的,在小乞丐的打理下,有藥田,菜地,還有幾根木頭和幹草搭建的小亭子,製藥做菜的都有。
看著在藥田裏忙活的小乞丐,季離淵開口道:“那個,我該怎麼稱呼你。”
“啊?”
聽到季離淵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叫我阿念就好了,思念的念,你呢,從這下去沿著河流往下走就可以走出去。”
阿念從藥田了出來,手裏抓著藥草,一雙清澈的雙眸看著季離淵。
“我叫淩淵,那個……我…”季離淵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還有什麼事嗎,你在我這裏待了這麼久我還沒收你錢呢。”
阿念忙活著,將手裏的藥材洗淨,然後燒火煮藥。
“我沒有家,可以把我留下嗎,我什麼都能做,洗衣做飯煎藥,你教一遍我就能學會。”
季離淵原本不好意思開口,可一聽到對方要趕他走,也顧不上臉皮薄。
他已經沒有去處了,季家容不下他,母親也被害死。
他原本不打算活著,可母親離開前,叮囑他一定要活下去,不要複仇。
“憑什麼,我自己可以做飯洗衣煎藥,我為什麼要收留你一個來曆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