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說不借呢。”白羽蝶雙手插在胸前,她篤定這人不敢在大街上造次。
“那我就帶走嬌嬌。”男人笑得猶如風裏的柳條兒一樣,又浪又飄。
“?!”白羽蝶震驚地看著他,“你要不要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司法機關副處,知法犯法?”
男人微笑作揖:“在下大理寺少卿,江築韞。”
“誰問你名字了!”白羽蝶嫌棄地上下打量著江築韞,“她才十四歲!你……你都二十好幾了吧?”她雙手朝後伸,護住白嬌嬌。
“在下可以等。”
“?”白羽蝶沒想到這人比自己還不要臉,她作為現代人,有些想法和行為已經很不要臉了,居然有比她更甚的人。
“現在可以借一步了嗎?”
白羽蝶緊盯著江築韞,揣測他這麼做的用意。
見她依舊小心謹慎的模樣,江築韞鬆口道:“疾風寨的事總得有個著落。”
“和我沒有關係。”白羽蝶可不想去摻和那些詭譎多端的陰謀陽謀,隻要別害到她身邊的人就行。
“刑部已經派人去捉拿白佑豐了。”
……
白府已經亂作一團。白佑豐作為大夫人唯一的兒子,白家的嫡子,儼然已經成為了白家的命根子。
跑腿傳話的人都放了出去,能聯係的人都知會了一遍,目前無人回複。
白青青也將兩個妹妹帶了回來,正巧遇到了前來拿走信物玉佩的陸寅,他淡然看著白府的忙碌,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羽蝶少有的神情嚴肅,她讓兩姐妹回了各自的院子,自己則單獨找陸寅談話。
“是你翻的案嗎?”白羽蝶壓抑著怒氣,為了威脅白羽蝶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陸寅輕笑:“我在你的眼裏是這樣的小人嗎?這可是刑部翻的案子。”
白羽蝶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是她慌了神,沒有仔細思考。
“虎賁護衛不利,宇文泰被害。”陸寅也是毫不遮掩地說出了翻案的原因。
宇文泰?若是沒記錯,這應當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大人物,就是他搞了個八柱國……奠定了之後的隋和唐。
但當時的皇帝明明姓元啊,現在她待著的世界的皇帝姓夏。難道是她想多了?也許就是鮮卑族的同名同姓吧。
可是,白羽蝶一直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不像是某一個特定的朝代,而是把各個朝代出現的東西糅合在了一起。
科舉是隋才開始有的,而武舉是唐朝,有一些衣服款式也是偏唐風,宋朝才開始沒了宵禁,豐富了夜生活。
這讓白羽蝶的心裏越來越不安,難道真的有別的穿越者?而且能做出這些改變,地位一定不低。
“想什麼這麼出神?”陸寅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白羽蝶麵前,“雖然我暫時無法給他脫罪,但起碼可以將他押進大理寺,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白羽蝶仰起頭,表情鎮定:“那代價是什麼呢?”
陸寅毫不避諱的目光,輕巧地落在白羽蝶的臉上,笑道:“你說呢?”
“那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白羽蝶可不會委屈自己,“少卿可不止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