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盡躲在暗處觀察著宴會廳的情況,卻未找到白羽蝶的身影,隻看見了憂慮的大夫人食不知味地坐在席上。
他的心裏一沉,難道白羽蝶已經被帶走了嗎?
他猜測白羽蝶就在那些庭院裏的其中一間,他得立馬找到她。
回到石子路上,習武之人的聽力原本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他能聽見女人的歡叫聲,是從霽雨的方向傳來的。
但這個聲音並不是白羽蝶的,正準備繼續往後麵幾個庭院找去。
忽然,顏盡在那些充滿情欲的喘息聲裏聽見了一個更加細微的呼吸聲。他下意識地尋著聲音走進了雪月的庭院。
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讓他覺得越來越熟悉。
他輕輕扒開那片矮樹叢便看見了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的白羽蝶。
白羽蝶不知道是誰,驚恐地抬起小腦袋,銀釵上的珠子來回晃蕩,撞到白羽蝶的臉上都感覺不到疼。
“顏……顏盡。”看清來者,白羽蝶的心瞬間像是撞在了海綿上,淚水在眼眶裏晃悠。
顏盡半跪在她麵前,查看著她的神情,她恍惚的雙眼飄忽不定,臉頰緋紅,淚眼婆娑,仿佛眨一下眼就會有淚珠滾落,聽著她重重地喘息聲,他知道她也中了藥。
元謹還在宴會廳裏喝著酒,應當不會有人打擾他們。
顏盡伸手將她從樹叢後抱了出來,她的四肢已經綿軟無力,不聽使喚,任由他將她抱回了屋子。
她已然分不清是顏盡如此親密的動作讓她心跳加速,還是因為藥物,她吐氣如蘭,噴灑在他的胸口仿佛炙熱氣流。
來到床榻邊,顏盡沒有放手,依舊將她抱在懷裏。
他垂首望著懷裏的人兒,她眼神迷離,泛光瓷肌,香汗淋漓,雲鬢潤亮,她的一切都在誘惑著他。他俯身吻上她的額頭,輕啄她滲出的瓊露,唇輕吻她的臉頰發出了黏膩的聲音,喘息聲和濕潤的口腔音劃過耳畔,讓白羽蝶忍不住地輕顫起來。
他的唇溫柔地下移,覆在那雙水潤殷紅的微張小嘴上,這雙唇已經不是第一次觸碰了,但卻比第一次更加珍惜,他不敢太過用力,怕弄疼了她細嫩的唇瓣。
她裹胸後的粉色係帶纏繞在他的指間,輕輕一拉,那夾竹桃就仿佛盛開了一般小巧紅豔。
“你……做什麼?”白羽蝶的嘴動了動。
顏盡深情地注視著她的雙眼:“替你解藥。”
“我……不是春藥,是……迷藥。”白羽蝶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說完就閉上眼睛,靠在了他堅硬的胸口上。
不是春藥?她的意思是讓他別碰她嗎?
她還真是殘忍。
顏盡深呼吸一口氣,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將內心的野獸壓了下去。
他捋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她恬靜的臉龐,不知她何時才能醒過來,就讓她睡一會兒吧。
內心的躁動稍安後,顏盡回想方才的情況。許念桃怎會和元謹之外的人行苟且之事呢?是她給白羽蝶下的藥?那她自己怎麼會中的呢?太多的疑問也隻能等她醒來再問了。
陸寅推算時間差不多了,便朝麵前的元謹說道:“元世子,您已經醉了。我扶您回庭院休息吧。”他知道許念桃已經等候多時了,可不能讓元謹掃了她的興,許念桃得盡快成為世子妃才行。
“不!我沒醉,再喝!陸兄,咱再喝!”元謹一邊叫著一邊被陸寅背在肩上,他的雙腳早就不聽使喚,根本無法獨自站立。
陸寅輕聲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許念桃還在庭院等您呢。”
“嗯?誰?”元謹仔細回想著這個名字,然後大笑,“女人哪有喝酒重要!”
一旁不明情況的酒友也起哄不讓元謹就此離開,陸寅無奈,隻能放下他,自己先去霽雨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