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陸寅低沉地喘著氣。

女人臉色紅潤飽滿似紅透的果實,水潤紅唇輕啟:“駙馬爺,奴婢……受不住了。”

綢繆初始尚可,但自駙馬爺喊了她的名兒就完全不一樣了,一連換了好幾個姿勢全是避開了她的臉,一直喃喃地喊著“蝶兒”,差不多一個時辰了,還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陸寅臉上掛著譏笑:“蝶兒這麼快就投降了?”他拎起女人的手臂。

“駙馬爺……不行了,疼。”女人求饒般的嬌軟聲音在耳畔縈繞。

“聲音再尖細一些。”陸寅輕撫她的頸背,“再無情一點。”

“駙馬爺?”女人猜到他在讓她扮演某個人,但此情此景之下,她已然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

“蝶兒,蝶兒……”

芙蓉帳,瀲春光,玉體柔香,翻覆紅浪。

……

白府。

白羽蝶深吸一口氣,喉嚨發幹,她下意識地爬了起來,被子滑落頓感涼意,她直接將被子披在身上,隨便套著繡鞋就下了床,儼然把繡鞋當成了拖鞋。

她站在桌前,睡眼惺忪地低頭給自己倒了杯水,剛拿起茶杯。

“蝶兒。”

“臥槽!”白羽蝶嚇得直接手一鬆,茶杯從手裏滑落。

顏盡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茶杯,甚至水杯中的水也一並接住,茶杯安然無恙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特麼想嚇死我是不是!”白羽蝶這次是真的嚇到了,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她氣急敗壞地抬手要打他,但手剛伸出被子就感覺陣陣寒意而縮了回去。

顏盡也沒想到會把她嚇成這樣:“抱歉。”

白羽蝶凶巴巴地拿過他手裏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口,朝床鋪走去,邊走邊質問道:“大晚上的找我幹嘛?”

原本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現在是完全清醒了。

她坐在床鋪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然後抬眼看著矗立在床邊的顏盡,他剛剛是不是喊她“蝶兒”了,想到這兒又略帶羞澀地移開了視線。

“手還疼嗎?”他想為白天在帷帳裏對她做的事道歉。

“好了。”白羽蝶從被子裏伸出小手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你站著我還要仰頭看你,脖子酸,你坐這邊來,把帳子卷旁邊去。”

顏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位置:“我身上髒,怕汙了你的床鋪。”

“髒?你在泥裏滾過了?”白羽蝶伸出小腦袋探向他的身上,“還好啊,不髒,我不嫌棄,大不了讓吟秋換一套床鋪。”

顏盡猶豫了一下,半跪在她床前仰視著她:“這樣會好點嗎?”

白羽蝶微愣,他總是遷就她,他對她越好,她的那種罪惡感就越深。

她輕咬下唇,臉頰飄上少女的緋紅,緩緩伸出小手拉起他的衣袖,祈求般地望著他:“坐過來吧。”

顏盡怎可能受得了她這般請求,輕聲應道:“好。”

他卷起床帳,坐在她身邊,女子獨有的那股溫軟香氣彌漫在床幔間,不斷地鑽進他的鼻腔之中,端坐著的手緩緩握緊。

白羽蝶裹緊被子側頭看著他:“還有什麼事?你不會就是來嚇我一跳的吧?”

顏盡拿出那些贏來的戰利品,掀開包裹著的布:“不知道你喜歡哪一個。”

白羽蝶睜大了眼睛看著被他胡亂放在一起的貴重東西:“這……這都是你打馬球贏來的?”

“嗯。”

“都是給我的嗎?”

“嗯。”

“你是為了送我這些才去打的馬球嗎?”白羽蝶在之中看見了那個軟玉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