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殿下,您要查的人,那位白羽蝶,她是太常寺博士白方臻的二女兒,先前與陸駙馬有婚約。”小太監恭敬稟報。

太子殿下聽罷,饒有興趣的抬眼:“陸寅的未婚妻?”垂首思索片刻,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殿下,還有一事。”小太監停頓了一下,見太子殿下未打斷便繼續道,“江少卿找的人也是這位白羽蝶,她母親是李氏的旁支,和李氏也算是有些淵源。”

“這麼巧?”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看來得見一見她了,說不定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小太監試探問:“即刻召見?”

“往後兩天吧,今晚平陽要在景和宮擺生辰宴。”

傍晚。

白羽蝶一襲男子裝扮,跟在江築韞身旁,看著城郊燈火通明的行宮正門,心中感受良多。

“這燈得亮一夜了。”白羽蝶望著火光出神。

“勳爵貴胄的盛宴啊。”江築韞跟了句。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江築韞在不遠處停下腳步,打算先讓馬車裏的大人物進門,白羽蝶也跟著止步。

遊鴻堂率先推開車門出來,白羽蝶瞬間汗毛豎起,心如擂鼓,不會這麼巧吧?

跟在遊鴻堂身後出現的正是顏盡,白羽蝶嚇得躲在了江築韞的身後,下意識地裹緊衣領。

見她反常模樣,江築韞隻是側首瞥了一眼。

顏盡隻是看了一眼陌生的江築韞,以及他身後的男子下裳長擺不以為然地跟著遊鴻堂進了景和宮正門。

是錯覺嗎?他好似嗅到了香膏的味道,隻是淡了很多。

待他們走後,江築韞才問了一句:“認識?”

“嗯,有點棘手啊。”白羽蝶冷汗直流,臨冬的天都感覺不到寒冷。

“有過節?”江築韞單眉輕挑。

“算……算是吧。”白羽蝶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她和顏盡之間的事,要說有過節也沒錯。想著她手又不自覺地捏緊了衣領,這兩天她用那瓶活血化淤的藥膏塗了塗那些紅痕,現已淡了許多。

“那倆是虎賁左將軍遊鴻堂和齊國公府顏稚弘吧。看不出你還認識那等人物?”江築韞語言奉承。

白羽蝶不搭話,此時的她束著胸,心裏煩悶得很。

江築韞笑笑自討沒趣,本來還想問點事出來,可白羽蝶比他接觸過的那些女子要更謹慎些。

白羽蝶以江築韞隨從的身份進入了景和宮,因為是下人的身份所以並無席位。

“打探下來元謹並不在這裏,而是在另一處更幽靜的庭院,再問有哪些人就很難探聽到了。”江築韞雙手抱在胸前,沉然道。

白羽蝶垂下眼眸思索良久:“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嗎?”也許這就是李氏想要探聽到的事?

她環顧四周,遊鴻堂和顏盡也不在此,想必是與元謹在一處。

“也許吧。”江築韞望向她,“打算怎麼接近元謹呢?”

白羽蝶望著端著食盤經過眼前的胡姬:“請了胡姬?”

“這就像睡覺沒有枕,吃菜沒有酒一樣,這種場合不得來點美女助興?”江築韞自然是知道什麼才叫“招待”。

白羽蝶望著那名胡姬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江築韞也跟在身後。

胡姬會去那些大人物所處的庭院。

兩人正大光明地跟在胡姬的身後,因為江築韞的身份,行宮裏的下人都不會多問,雖不是平陽公主親生,但也算是名義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