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先生。”白嬌嬌並未坐上小船,她從船艙跑出來。

顏盡循聲望向她,眼神淡漠。

“姐姐,小蝶姐姐不見了。”白嬌嬌雙手握於胸前,緊張地說道。

顏盡瞬間睜大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畫舫是封閉的空間,若是不在畫舫那就隻有在江裏……

白嬌嬌帶著顏盡去了白羽蝶的房間,房間裏隻有一套換下來的衣服。

顏盡半跪在地上,拿起衣服,沒有血腥味,應當沒有受傷,但她去了哪裏?

江築韞吩咐好魏清就來到了白嬌嬌的身邊:“船上的人都押走了,你們留在這裏幹嘛?”

白嬌嬌憂心忡忡朝江築韞說道:“小蝶姐姐不見了。”

“什麼?!”江築韞瞬間皺起眉頭。

顏盡握緊她的衣服朝甲板走去,迎麵就見到了扶著額頭的陸寅。

陸寅見到他,露出了驚訝之色。

顏盡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江築韞連忙上前,擋在他和陸寅之間:“陸少卿也中了迷藥,才醒過來。”

解釋完,江築韞就抹了一把汗,他居然感覺到顏盡對陸寅瞬間騰起的敵意。

“我們先回去吧,這些人都得好好審問。”江築韞看著呆站在原地的顏盡,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會留人在江附近尋找白羽蝶的。”

江築韞拉起顏盡的手腕,眉頭一皺:“你脈搏怎麼這麼快?”他關心地湊近顏盡,發現他的眼裏布滿了細密的血絲,“你幾天沒有睡覺了?你不會是從前線趕回來的吧?”

顏盡沒有說話,身體也到達了極限。

“先帶顏先生回京城吧。”白嬌嬌垂下眼簾,“雖然我也很擔心小蝶姐姐,可我們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垮了還怎麼去找她去救她。”

顏盡手握拳,邁開腿跟著江築韞下了船。

……

白羽蝶吃著昨晚剩下的糙米餅,沒想到一大早穆大哥又不見了,陽伯似乎也跟了出去,沒見著人。

“主公,主公。”陽伯邁著輕巧的步伐進了屋,“我跟著穆老弟去了後山,他一直在練劍,到辰時結束,然後去了一個大院子,牌子上寫著碣石陣。”

“碣石陣?那是什麼玩意兒?”白羽蝶疑惑地反問,但更讓她在意的是練劍至辰時,這和某人的習慣一模一樣。

“不知道,可能和碣石鎮有什麼關係?”陽伯也猜不出來。

白羽蝶放下餅:“本公主該去打工了。”

“啊?您真打算去那客棧幹活嗎?”陽伯跟在白羽蝶的身旁,“您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啊。”

“那還有什麼法子賺錢呢?”

“您在白府學過刺繡的吧,繡品也能拿去賣錢的。”陽伯提醒道。

白羽蝶停下腳步:“對哦,我還真學過刺繡。”

“讓老夫看看您的繡品,就知道能賣多少了。”陽伯伸手。

白羽蝶立馬脫下背在身後的無雙劍,將劍柄上的帕子解了下來遞給他。

陽伯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神色,他接過帕子,攤開,又瞬間合了起來:“是老夫唐突了,您還是去打工吧。”

“嘖。”

……

白羽蝶坐在長凳上,等著下班。

掌櫃看著偷懶的她,甩了一下手帕:“小蝶,這桌走了,趕緊過來收拾。”

“好嘞,玉梅姐。”白羽蝶學著小二的模樣將抹布往身上一掛。

隻是她走到哪裏都背著一根用布包裹著的棍子,像是嚇唬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