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去破陣,白羽蝶就得做足準備。即使是公休,她和陽伯還是來到了碣石鎮,打聽關於靜心法師的事。

“主公,穆老弟都闖不過去,你怎麼闖?”陽伯疑惑地問道。

他並不想潑冷水,但白羽蝶要是死在碣石陣,可就前功盡棄了。

白羽蝶得意地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穆大哥也闖不過去,說明題不是這樣解的。”

“那該怎麼解?”陽伯雙眼放亮。

白羽蝶停下了腳步,還未回答陽伯的問題。

她皺眉望著空蕩的主街:“怎麼街上都沒有人?”

陽伯也發現了,東張西望地觀察著街首街尾。

街上的店鋪都是閉店的狀態,甚至有些店直接將木板遮擋住了大門。

“我們先去客棧。”白羽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顏盡來到了漢中地區,在沿江的幾個村子裏詢問白羽蝶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

他站在岸邊,呆望著潺潺流動的江水。已經過了兩天,若沒人見過她,她很可能並沒有上岸。

泛著波光的水麵無聲地晃動著,原本還在身邊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她的笑臉,她的聲音,依舊記憶猶新。

顏盡解開腰帶,打算下水去找。

“誒!小夥!別做傻事啊!”江邊一路過的老伯喊住了他,“這江裏都是暗流,下去九死一生啊。”

九死一生……

顏盡雙手握拳,垂首沉默。

“前兩天,也有個穿著奇怪的老人家,一直在江邊晃悠,他還說他是在等人。”老伯自信地講述自己江邊救人的經驗,邊說邊搖頭,“在江邊晃悠的人我見得多了……”

“穿著奇怪?”顏盡卻未繼續聽下去,而是對他說的那個老頭更在意一些,“是不是衣衫襤褸的?”

老伯被他突然的問話給驚了一下,斷斷續續地回道:“嗯?好像是,那衣服一條一條的。”

顏盡都快忘了這件事,當初他跟在白羽蝶的身後去了不老泉,她在祭司的吩咐下沉入不老泉底,那祭司離開後,她卻遲遲未出水,他才不得已下水救了她。

自那之後,白羽蝶就仿佛換了一個人,而那個祭司就是將白羽蝶靈魂引來的人。

那祭司知道白羽蝶會在漢江出事所以在江邊等著嗎?還是說白羽蝶的失蹤和他有關?

“那個人去哪裏了?”

老伯微愣:“應當往下遊走了。”

顏盡朝老伯鞠躬致意,朝下遊趕去。

……

玉梅姐開了條門縫將白羽蝶和陽伯拉了進來,剛進門就質問道:“不是讓你今天不用來嗎?”

“今天什麼日子啊?”白羽蝶好奇地朝門外望去。

春華聽見了大堂的動靜走了出來,看見白羽蝶卻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白羽蝶越來越好奇,“趕緊說,不要賣關子。”

“今天是龍虎寨來收錢的日子。”春華支支吾吾道。

“啊?什麼時候來?我怎麼沒有遇到?”白羽蝶又朝門口的縫隙裏朝外張望。

玉梅姐趕緊拉住她:“你也是姑娘,你不怕被那土匪頭子擄了去?”

陽伯擔憂地勸道:“主公,咱就聽掌櫃的吧,安安分分等到那些土匪離開就行。”

白羽蝶自知美貌,也不是惹事的人,便不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