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景深來看她後,她開始等顧景深,盼著顧景深再來看她的那一天。
顧景深給她買的零食她一直留著自己吃,一點都沒分給關係好的同學,哪怕班上有些同學眼饞找她,她也是一點都不給。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每天也隻有餓得肚子受不了的時候才會打開一兩包零食吃。
可零食再怎麼省著吃也總有吃完的那天,她每天在教室裏時常會看向窗外,想看到顧景深來時的身影,零食吃完了,顧景深都還沒來看她。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明知穿的衣服從薄薄的校服外套變成了厚重的衛衣,食堂的飯菜還是一如既往地難吃,她開始想念學校對麵那家老麻抄手的味道。
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那麼多去了,明知還是沒有等到顧景深來看她。
她在想顧景深是不是把她給忘記了,就像她爸媽把她丟在這個寄宿學校裏遺忘一樣,從來都沒有人在意過她。
她很羨慕她的姐姐,能得到爸爸媽媽的偏愛,能擁有顧景深這樣的朋友,而她什麼都沒有,沒有愛她的親人,沒有關心她的朋友。
她陷入了一種抑鬱的狀態,變得越來越沉默,和身邊同學的溝通也越來越少,學習的時候也集中不了記憶力,原本好不容易上升的成績又開始下降。
她覺得身邊壓抑的環境像是一塊沉重的巨石壓迫著她,讓她喘不過氣起來,她想著這樣的日子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十一月中旬。
g市要比H市要冷一些,明知冬天的衣服帶的不夠多,本來就畏冷的體質,加上衣服穿的少,她很容易就得了感冒,一整天腦袋都是昏沉沉的,喉嚨還很癢,不停地咳嗽。
早上她起床去食堂買了兩個包子,想著吃兩個熱乎乎的包子說不定能暖暖身子,舒服一些。但包子的味道顯然是一言難盡,全是蔥,連點肉沫子都沒有就算了,還有一股餿了的味道。
許是吃食堂東西吃習慣了,明知也將就著把包子吃完了。
可等過來不到一小時,明知就突然感覺肚子開始絞痛,就像一把刀不停地在她胃裏攪動,疼得她說不出話,臉色越來越差,嘴唇發白,臉頰浮出一層冷汗。
正在上課的物理老師發現明知情況不對,立即讓人把明知送去醫務室。
本來感冒腦袋就昏沉沉的,加上胃痛,明知感覺她自己就要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好心,把她人背了起來。
去醫務室的路上,明知很難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背著她的人的後腦勺,感覺很眼熟,她在想這個人會不會是顧景深。
她趴在那人的背上,堅實寬闊的背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那一刻她感覺天也沒那麼冷了,還有一點溫暖。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明知被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悶醒,她迷迷糊糊地把頭從被子裏探了出來,眼睛朝四處看,想要看看有沒有熟悉的身影。
醫務室裏除了她和醫生,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