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楊阿姨就來了醫院。
楊阿姨今天特意給她煲了湯,說是補氣血的,另外還帶了一個小蛋糕,是一個榴蓮混著芒果的千層蛋糕,蛋糕上寫著生日快樂,還掛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小人兒。
“楊阿姨,這蛋糕是哪來的?”明知用勺子嚐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口感甜甜的。
“你哥哥說是昨天本來準備在你過生日的時候給你的蛋糕,沒來得及,就讓我從蛋糕店帶過來了。”楊阿姨回答道。
楊阿姨口中說的她哥哥,應該就是說的顧景深。
明知其實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楊阿姨送她的,她沒有跟楊阿姨提過她的生日,肯定是顧景深讓楊阿姨送到醫院來的,她這麼問隻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顧景深給她送的。
她覺得有些可惜,這蛋糕本來應該在昨天她生日的時候吃,卻因為一個事故,變成了她一個人在醫院裏吃蛋糕。
明知在醫院待了幾天後就回了學校,一是怕耽擱學習,二是在醫院待著太壓抑,即使脖子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還需要拆線,她也急著想要回學校了。
中途有警察因為辦案的事來醫院找過她,在審問的時候明知才知道原來在公共廁所傷害她的人其實是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犯。
殺人犯經常喬裝成流浪漢的模樣在路邊乞討,誰向殺人犯施舍了食物和金錢,就是殺人犯下一個目標。
明知想起廁所那段經曆就有些後怕,聽到警察說的話更讓她覺得那個殺人犯惡心。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人。
用別人的憐憫之心當做殺人的籌碼。
楊阿姨送她回學校後,她一到教室就被林可可和趙晴圍著問她是什麼情況。
明知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跟林可可和趙晴說了,兩人聽到她說的事後臉都白了幾分,看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同情。
自從在廁所差點被殺人犯殺以後,明知就對公共廁所這個地方有了應激反應。
平時隻要是自己一個人就絕不敢去廁所,每次基本上都要讓林可可和趙晴兩個人陪著她去,要是她自己一個人進教學樓的公共廁所就會腿軟,感覺很恐慌,一些恐怖的畫麵就會出現在腦海裏讓她感到不適,甚至會惡心想吐。
她大概能知道自己這是產生了一些心理上的問題,但她沒多在意,她覺得隻要她盡量去避免,淡忘那段記憶遲早有一天她能克服。
後來她的確是克服了這段心理創傷,隻不過花了很長時間,很大的勇氣。
脖子上和頭上的傷她到並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會不會留疤,她很怕留疤,覺得留疤了很醜,她不想讓顧景深看得她身上有疤。
去醫院拆線後,她一直都在堅持用祛疤的藥膏,每天都會塗,好在她不算是留疤體質,脖子上和頭上的疤很快就消了,會有一點點痕跡,但基本上看不出來。
明知在學校裏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學習外,開始多了一件事情,就是每天想顧景深。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已經喜歡上顧景深了,雖然她跟顧景深相處的時間不多,但跟顧景深每一次見麵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印象也越來越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