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峙之間,洛昀拖著張泰和張研直接進了營帳。
“陛下,草民之前無意間聽見張家大公子和小姐密謀陷害離王殿下,特將兩人綁來供陛下發落。”
張泰和張妍的臉腫如豬頭,嘴裏還塞著髒布堵著,隻能用惡狠狠的瞪著洛昀。
皇帝本來還是想著如何趁著這次要了離王的命,卻在看見被洛昀綁著的張妍後連表情都管理不住,直接變臉了。
看清楚是洛昀以後,皇帝稍微放了下心,這傅家小子本來是該已經流放到北地了,如今出現在這,正能再發落傅家一筆!
複又看見被離王割了一隻耳朵的二皇子,反應過來沒法發落傅家。
或者說,傅家和離王,他隻能選擇徹底弄死一個。
思來想去,傅家已經被貶往邊關,即使平反了一時半會兒也不足為懼,反而是離王,如今都敢當著他的麵動刀子。
這次不除的話,以後就很難找到那麼好的機會了,看他這瘋樣指不定哪一天就對他動手了。
於是他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對洛昀道:“賢侄啊,剛剛二皇子已經向朕揭發了離王構陷太子和傅國公一家的事,你受苦了。“
說罷,還假惺惺的擠出兩滴眼淚。
全然忘記了洛昀進來時說的,“張家大公子和小姐密謀陷害離王”一事。
洛昀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進來後就被營帳中央一身血腥氣的孤寂身影給吸引了。
他走過去輕輕拉起顧時凜的手,放在唇邊,本欲親吻,卻被躲開了。
洛昀:?
“髒。”顧時凜一見洛昀就又開始賣慘,“洛洛別碰。”
“我又不嫌棄你。”洛昀見他不肯將手拿出,直接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皇帝簡直要被這兩個亂臣賊子給當麵氣死,但總算還是克製著。
“賢侄啊,這離王可是構陷你們一家的仇人啊,你怎麼能......”
洛昀懶得聽他胡編亂造,直接打斷他的話:“陛下是耳朵不好嗎?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說了,是戶部尚書家的兄妹試圖陷害離王。”
“至於僅僅是個官員的家眷,哪裏來的膽子陷害親王,就要看是不是受人指使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朝狼狽的二皇子看了一眼。
言語行動間就差指名道姓的說是二皇子了。
“你一個罪臣之子休得誣陷我!”二皇子見洛昀將矛頭指向他,聯想到他和離王之間的動作,瞬間覺得自己什麼都明白了,怒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成了離王的臠寵來和他一起誣陷我!”
他說完這話,洛昀還沒來得及動作,顧時凜就直接一腳把他踹在了帳篷上撞了,眸中帶笑:
“洛洛是我以後要帶回家相守一生,上皇室玉蝶的人。”
“二皇兄若是再胡說八道,滿嘴噴糞拉低洛洛的名聲,本王不介意......把皇兄的舌頭也割了。”
他不願意叫洛昀王妃,在他看來,洛洛和他同樣是男子,用”王妃“叫他,實在是委屈洛洛。
若是以後真的要論嫁娶,也是他當嫁的那個。
洛昀懂他的心思,小指輕輕刮過他的掌心,被顧時凜瞪了一下,對他做了個口型。
現在別惹火。
洛昀絲毫不慌,回了他一個:等著。
二皇子卻不敢看他們兩個了,因為離王這個瘋子真的能說到做到,再離他這麼近真的可能被割舌頭。
都沒有站起來,二皇子直接爬到皇帝腳邊,指著兩人滿臉驚恐:“父皇!離王這是要滅口!“
顧時凜剛要開口嘲諷,就被洛昀一個眼神製止了。
有洛洛在,他可以躺贏了(*^▽^*)。
“二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洛昀笑著走到他跟前,將二皇子與張泰通往的信件擺在他麵前。
“明明是你先誣陷離王殿下,怎麼如今還賊喊捉賊?難道演的多了連自己都騙過了?”
“我何時誣陷那瘋子了!”二皇子裝都不裝了,”分明是他與太子不和,又覬覦太子之位!才與北狄一起構陷太子!“
洛昀看二皇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你見哪朝哪代,有讓一個瘋子當太子的呢?”
“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二皇子聲嘶力竭的喊。
“唉。”洛昀歎了口氣,眼睛對上了二皇子驚恐的眼神,“有哪位皇子會讓人覺得自己有病呢?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利處?”
“那是因為父皇給他......!”
“胡言亂語!”二皇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帝打斷了,“老二,你母妃就是這樣教你的?”
二皇子稍微清醒了些許,看著皇帝,眼中有些許悲涼。
——因為皇帝的話,是在告訴他,若是你再多說,你的母妃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