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小心點，但也不用怕，我們收集的是各種設備，又不是吃的穿的，不會有人來搶的。別人也會認為，我們是賭天氣會好轉的人。”
吃完飯，趙吉祥繼續組裝玻璃房，薑清語查找同城倉庫出租信息，聯係了幾個，最後談妥了一家。
位於郊區，本來是個玩具廠，前年就倒了，一直租給物流做倉庫，上個月合同到期，物流公司不續租了。
房主說本來每月五萬，現在空著也是空著，每月一萬，月付也能接受。
薑清語轉了一千訂金，約定下午去現場付款。
玻璃房終於完工了，為了模擬低溫下玻璃溫室的種植情況，趙吉祥關閉了次臥的暖氣片，打開了窗戶。
當然，為了防止偷窺，窗簾還是拉上了。
薑清語在筆記本電腦上，整理著蔬菜種植方法，衛生間洗澡的趙吉祥喊道：“清語，來幫我下。”
“要拿什麼嗎？”薑清語透過淋浴間的玻璃，看著趙吉祥赤裸的背部，問道。
“幫我看看眼睛，沐浴露進去了，疼得不行。”
薑清語拉開玻璃門，便被趙吉祥抱住推到了牆上，她低頭一看，罵道：“大膽，小弟竟敢造反？”
趙吉祥伏在她的耳畔，說道：“敢請女王，開門投降。”
花灑的水，飄到兩人頭上、臉上、身上，淋浴間內，溫暖如春。
事畢。
兩個清洗收拾，出門下樓，往三十多裏外的玩具廠出發。
車內，趙吉祥的手機響起，薑清語轉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妹，視頻啊，要不要接？”
“接接。”
薑清語拿起手機，接通視頻，對著趙吉祥。
裏麵出現一個臉蛋圓圓的女孩子，正在嗑著瓜子。
她叫趙如意，趙吉祥的妹妹，今天十九歲，大學二年級。
“哥，你幹什麼呢？”
“看不到啊，開車呢。”
“你換工作，當司機去了？”
“對啊，給富婆開車。”
“真的嗎？錢多不，我以後可以不用努力了嗎？”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爸媽擔心你餓肚子，又怕傷你自尊，所以讓我來問問，要是工作不順心，咱就回農村，別不好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學校還沒停課嗎？”
“沒呢，就是不讓出校門了。上回我說把小包子介紹給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啊？”
“去去去，我掛了。”
“別啊，再聊會兒。小包子，你回來了啊。”
視頻裏一個姑娘開門進來，湊到鏡頭前，誇張地叫道：“吉祥哥哥，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帥。”
“快，快掛掉。”趙吉祥要伸手掛斷，手機後的薑清語如刀的眼神，又讓他縮回了手。
趙如意推開了小包子的頭，向趙吉祥眨了眨眼，說道：“哥，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
“對啊。”
“那我嫂子，肯定美如天仙吧？”
“那是當然，在我心裏，你隻能排第四了。”
“為什麼啊，我不能排第二嗎？”
“因為前三名都是你嫂子。”
“我想嘔……那讓嫂子出來見見唄。”
“你得自己問她。”
薑清語衝他皺鼻，調整了一下坐姿，滿麵溫和的笑容，把手機轉了過來，說道：“如意。”
“哇，你就是我嫂子呀，真是太漂亮了，我心裏前三百名的位置，以後都由嫂子占了。”
薑清語尷尬得臉都紅了，說道：“和你哥講。”把手機又轉向趙吉祥。
“我開車呢，好好學習，掛了啊。”
還沒等趙如意說再見，薑清語就掛斷了，籲了口氣，說道：“你家這油嘴滑舌，是遺傳嗎？”
“別亂說，我爸媽挺老實。”
“那這小丫頭就是和你學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她。”
“你別客氣，隨便收拾，從小我就揍她。”
到倉庫了，一個中年人站在鐵門外。
倉庫就在國道旁邊，是一個四合院，算上院子，大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門口還掛著飛馬物流的招牌，附近有個村莊，距高速入口2公裏，離最近的場鎮大約5公裏。
房主帶著兩人轉悠，說道：“先說清楚，裏邊沒水沒電沒氣，本來有電的，但前兩天國道上出車禍，把電線杆撞斷了。車主說電線杆位置不對，正和供電局扯皮呢。本來就限電，我也懶得去跑了。”
趙吉祥轉了一圈，說道：“那你這有點貴啊，便宜點吧。”
“你租來做什麼呢？”
“我買了些設備，沒地方放。”
“這個時代你買設備？發電機嗎？”
“不是，二手車之類的，反正什麼降價最多，就買什麼。萬一天氣變好了，不就賺大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