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捷頓了幾秒，說道：“好好工作。”
楚思月小聲說道：“好的，謝謝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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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語戴著手套，裹得嚴嚴實實的跑進了車裏，揭下帽子，說道：“我們開回去吧，別飛了。”
汽車緩緩駛上盤山公路，耐寒的鬆柏挺立著兩旁，漫山積雪。
遠處的山峰在紅日的照耀下，如鍍了一層黃金。
車窗外，這雪後初霽的美景，讓薑清語大為感慨：“沒有這場災變該多好啊。”
“我倒不覺得。”
“嗬，你是既得利益者，異能組織都是獲得的人，我有時候在想，太陽降溫，會不會是他們的陰謀？”
“有能力讓太陽降溫到這個程度，那他直接統治世界得了，何必這麼麻煩？”
“也對。說說你的煩惱吧，慢慢開回去，正好晚飯。”
“從哪開始說呢？”
“你心態發生變化的時候，從頭到尾。要不我來開車吧？”
“不用，我現在很正常。”
趙吉祥將這兩天心內的起伏，如實說了出來。
薑清語問道：“原來殺其他異能者時，有這種想殘殺、虐待對方的衝動嗎？”
“沒……應該沒有。”
“可能是一下殺了10個，心態有點崩。不要說你是擁有了超能力，就是普通人，有了錢，有了權，都可能心態劇變，做出喪心病狂的事。你還能克製住，已經非常不錯了。”
“太謝謝你的誇獎了。”
“你看動物界強者對弱者，都是血淋淋的殘殺，人也是從動物進化來的嘛，所謂人性不過是後天教化、社會規則約束形成的。你這種突然獲得強大的能力，又恰逢末世，本來就容易迷失人性。”
“讓你給我解惑，怎麼一直奔我呢？”
“這就是給你解決問題啊，不要放在心上，人的內心都會有陰暗的欲望，克製住了就行。君子論跡不論心，法律都是這麼規定的，想一件事不犯法，做了才是罪，比如你以前床上想某某女明星。”
“汙蔑我呀，我就隻想過你。”
“那時候都不認識我，你想個鬼。心態輕鬆些，不要被負麵情緒纏繞，所謂心魔，就是自己給自己上強度。”
“是啊，所以我回來休息，讓你開導，反正物資也收集得差不多了。移山會好幾個副會長出關，暫時避其鋒芒，不和他們爭物資。”
“嗯，安全第一，我們在大灣村那邊建的農業基地，也很順利，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有蔬菜上市了。隻要有電，就不用擔心食物。”
“普通人如果再能耐低溫，他們就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了。”
“所以嘛，你救了這麼多人，是大理想大格局，還能因為一點心裏的暴躁，而反思自己。強者反己，這就是聖人的標準啊，你在我心裏，就是聖人。”
“我明白了，你就是哄我開心。”
“心理學就是讓人開心，每天開開心心的，怎麼可能還有心理問題？”
薑清語忽然皺眉，又道：“你是麵對那個神道宗的女人時，才有心態上的變化？”
“是……是吧。”
“那老實說，你的施暴是想殺人，還是想那個她？”
“都……都有吧。”
“還都有，我打死你！等開回去，慢慢跟你算賬。”薑清語氣呼呼瞪著他。
“論跡不論心啊，我什麼都沒做。”
“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