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眼看三人並不可疑,於是放心大膽的走了出來問道:“三位有什麼事嗎?”
老劉頭事先警告過不要提許鎏仙的名和字,所以馮玉憐多留了個心眼兒道:“我們想見許先生”
“哎呀,真不湊巧,許先生被天上掉下來的西瓜砸暈了,現在昏迷不醒,不方便見客”,童子一臉歉意的對三人說道。
陳康趕忙把馮玉憐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師妹要不咱回老家吧”
“為啥?”
“能編出這麼弱智的瞎話說明這個姓許的也沒啥本事...”
“言之有理,但咱們還是看看在做打算吧”
於是陳康走到童子跟前道:“許先生昏倒了,我們進去等總可以吧?”
“不行,許先生交代過,他無論睡著還是昏迷不許任何人接近,我看三位還是請回吧,改日再來?”
三人一琢磨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也隻好先行離開,既然說了改日那明天再來不遲。
於是三人作揖告別童子奔山下去了,山下的小鎮規模不大,卻異常的富饒,倒還算是個宜居之所。
三人找了館子美美的搓了一頓,又在客棧定了房間,一下午的時間,陳康就躲在客棧睡覺,馮玉憐跟狄雲則打算四處逛逛。
在江南的馮玉憐比在北方時平添幾分哀婉之色。
黃昏時分,赤紅的夕陽灑在遍布客船的小河上,擁抱著小鎮上的每一個人,這是馮玉憐有生以來對雨鄉最初的記憶。
二人回到客棧嘎吱一聲推開古色古香的木門,陳康剛剛睡醒,半睜著眼睛看著兩人一言不發。
狄雲呲著牙掏出烤雞腿這才讓陳康眼前一亮,大喝一聲上前爭搶!嬉笑打鬧著,瘋玩了半宿,後半夜才在月色朦朧裏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穿戴整齊又來到了那座草廬前,開門的還是那個童子。
“許先生醒了嗎?”
“抱歉啊,三位,許先生被天上掉下來的榴蓮砸暈了,所以現在...”
話音未落童子隻覺得腳下一輕,已經被陳康單手提了起來:“我耳朵有點背,重說一遍,他被啥玩意兒砸暈了?”
童子哭喪著臉道:“榴...榴蓮”
“你還真敢重說啊?!”
眼看童子要挨揍,馮玉憐一把拽住陳康就往後拉:“小康你幹嘛啊?咱別惹事!”
“小憐,他太氣人了!這分明就是騙傻子的!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狄雲點了點頭也跟著接話道:“咱們揍他一頓得了,許先生要是出來救他就證明這癟犢子騙咱們!”
看著狄雲摩拳擦掌的靠近,童子嚇得哇哇大叫:“達日郎!達日郎!”
馮玉憐急忙攔下,確實這事不對勁,這童子肯定沒說實話!不過其中必有原因!
於是馮玉憐救下了童子後拉著兩人就下山了,還不忘跟童子告別。
“你倆覺不覺得這童子一直在騙咱們?”
“當然了,被榴蓮砸昏,天底下哪有這種二貨”
“我覺得有問題,估計是徐先生考驗咱們的!想看看咱們心誠不誠!”
這麼一想陳康也覺得有道理,點頭應和道:“那咱們仨明天再去!要還是編鬼話誆咱們,就直接把劉大爺寫的信拿出來就行了”
“同意!”
於是轉眼又到了第二天,還是這條熟悉的山路,已經耽擱了三天,卻連人都沒見著,說心裏不窩火是騙人的,哪怕馮玉憐也是如此,要是那童子還是編瞎話那自己肯定不救他了!
狄雲走上前叩門,這次很久那童子才出來,隻是這次那童子一臉的慌張好像被狗攆一樣,一見三人便火急火燎撲了上來!
“說吧,這次天上又掉啥了?”,陳康冷漠的問道。
而那童子急得磕磕絆絆的說:“不好了!天上掉下來三個土匪!許先生正在與其搏鬥!三位快去幫忙吧!”
童子話說完三人連覺得離譜的時間都沒有,便直接衝到了草廬內!剛一進門隻見一壯漢像麵口袋一樣被丟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