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眸光深邃,抬手覆在了南音的頭頂,“最近是不是挺忙?”
“前兩天,我去了你家,但家裏一直沒人。”
對於那天的賽事,男人一直秉承著懷疑的態度。
別人或許會被那張臉迷惑。
但他,不會。
傅硯辭眉目沉沉,眸裏漾起層層漣漪,“那天的拳賽,你看了嗎?”
“賽事?”南音沒想到話題突然轉了個彎,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傅硯辭在試探她。
與其說是試探,倒不如說是懷疑那天跟‘燼’打比賽的人是她。
南音彎唇淺笑,“哦,四爺說那個地下拳場的賽事嗎?我在網上看了,過程挺精彩。”
何止是看了。
而且還終生難忘。
男人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起伏。
他抬手鉗住南音的下頜,湊近她,嘴唇抵上她的額頭,“沫沫的事情幫你應該聽說了吧?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這算是給你的禮物。”
“四爺的禮物挺特別。”南音克製著內心的情緒。
“你不喜歡?”
傅硯辭淡笑,撚著她的指尖。
絲絲纏*綿入骨。
男人氣質疏冷禁*欲,像是高山之頂的皚皚白雪,高不可攀。
南音正想說話,便聽到樓上傳來了動靜,兩人稍稍側頭。
隻見,於筱竹走了下來,臉上絲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反而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南小姐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南音看著她,有些出神。
怎麼說,她實在是找不出一個比於筱竹臉皮還厚的女人了。
她想,任憑是誰在於筱竹麵前都會甘拜下風吧——
“四哥,沫沫她現在已經好多了。”於筱竹又說,“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退燒。”
傅硯辭不緊不慢地應了聲。
於筱竹抿嘴,自覺將接下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有南音在這,於筱竹不願意自討沒趣。因為她深知自己討不到什麼便宜,還會加深傅硯辭的厭惡。
傅硯辭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目光落在南音身上,“正好沒事,送你一程?”
“好。”
兩人一問一答,十分有默契的忽略掉於筱竹。
於筱竹捏著手指,眼瞼微紅,從小到大鍛煉出來的教養,不會讓她在人前泄露此刻的情緒。
她或許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裏。
要身世,南音沒有。
要工作,她不比南音一個工作室的舞蹈老師強?!
是她先遇上傅硯辭的。
凡事要講先來後到,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了。
於筱竹頓了頓,她攥緊拳頭,眼裏滿是嫉妒的恨意。
南音,山高路遠,咱倆走著瞧!!!
……
“四爺,咱們這是去哪?”
傅硯辭喝了口水,修長的手指圈住南音的手掌,慢慢收緊,和她十指相扣,“南山寺的主持回來了。”
南音表情有些複雜。
原來,他都記得……
“怎麼?不想去?”傅硯辭半斂的眸子裏劃過幾分異色,聲音隨意平和,“如果不想去的話,那我們就——”
南音搖頭,很是坦誠,“沒有。”
當初進展到一半的事,也該是時候去完成了。
再度回到南山寺,她的心情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