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鬆轉頭,快步走了過去,微微躬身:“四爺,南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南音眼神不經意間停在蘇漾身上,嘴角勾了勾,“既然事情跟我有關,我旁聽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餘鬆幹笑了兩聲,“當然沒有,你們請。”
於筱竹怎麼也沒想到,說出相信自己的那個人居然會是南音。
而站在南音身邊的傅硯辭,是自己深愛著一直的男人。此時,他冷漠地站在一旁,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
“四哥,你也相信的我對不對?”
傅硯辭低眉,眼眸稍稍眯起,眸光有些高深莫測,“你想多了。”
於筱竹整個人僵在原地,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臉色別提多難看。
她還以為……
算了,都是些奢望。
南音淡淡地掀開眼簾,“想必這位就是蘇法醫吧?”
“你好,我是蘇漾。”
蘇漾伸出手,眼底有抹犀利難辨的笑意,像是高空上翱翔的獵鷹。
南音挽唇。
漫不經心地抬起手握了上去,“你好,南音。”
笑容慵懶而散漫,看上去絲毫不走心。
接著,南音略顯意外說道:“蘇小姐的這雙手,看上去不像是做法醫的。”
這個叫蘇漾的,雖說是從國外回來的法醫高材生,但她的身份不一定不簡單。
這個女人手上的指關節有些變形,這應該是一雙常年握槍的手。
簡而言之,南音對蘇漾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南小姐,這身段,也不像是跳舞的。”
蘇漾淺笑。
話裏反諷的意味十足。
接下來,餘鬆又把所有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傅硯辭的眼神,沉了。
“這個事不是於筱竹做的,另有其人。”南音若有所思地開口,稍稍站直身,紅唇微抿,“找吧——”
被反駁的餘鬆臉上有些不高興,但又不敢在傅硯辭麵前太過放肆,“南小姐……你怎麼知道不是於法醫幹的?監控視頻上的時間和網絡上帖子的發布時間高度吻合,況且那個時間段,電腦室裏就隻有於法醫一個人……”
南音挑眉:“我也很想懷疑於筱竹,但沒辦法,她的智商實在是夠不上。”
我也很想懷疑於筱竹,但沒辦法,她的智商實在是夠不上——
這句話,仿佛帶有某種特殊的魔力,在眾人的耳邊慢悠悠地回蕩著。
於筱竹遊離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南音,你竟敢說我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問題?”
南音眉眼寡淡,像是在闡述事實。
其實也不能說於筱竹是智商不夠,而是她太沒心眼,容易招人算計。
淩晨五點,這座城市的霓虹燈緩緩熄滅。
第一縷晨光透過玻璃,鋪射而來。
“你什麼幫我?”良久,於筱竹淡淡出聲,言語裏並未摻雜太多情緒,“如果你是想通過這樣做,就能博取到四哥好感,那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聖母。”
沒有人喜歡有人在自己身上隨便潑髒水。
而南音自己也並非是真心實意的幫於筱竹,隻能說一切隻不過是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