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蕩敲了敲方向盤,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那個人會幫你嗎?”
“誰知道?!”唐華看著亂作一團的眾人,氣不打一處來,“你快把車開到醫院門口來。”
又是局,又是局。
真是夠夠了。
從頭到尾那個人都沒打算幫她,甚至是在利用她。
唐華咬牙,拉開身側的防火門。
……
下雪了。
小小粒的雪花從天際飄落,被路燈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
南音拉開停泊在路邊的出租車車門,直接上了後座,她淡聲說了句:“師傅,麻煩去路北的垃圾處理廠。”
“老子今天不做生意。”司機朝窗外吐出一口煙霧,抬頭時不經意間露出眉骨的刀疤,他見南音沒有動作,又惡狠狠的補上一句,“你聾了?!”
南音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我說,去路北的垃圾處理廠,你沒聽見?!”
“我再說一次,趕緊……”
滾字還沒說出口,司機的太陽穴便被抵上硬物。
南音目光清冷,“開車。”
司機靜默了幾秒,差點笑岔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玩槍!”
“蓑鮋,不夜京十大死侍之一。”南音和他目光交彙,緩緩揚唇,“我沒說錯吧?”
蓑鮋舌尖頂了頂上顎,嘴角勾起的笑看著十分陰森,“美女,我們以前有仇?”
不應該啊!
他做任務的時候從來不留活口。
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今晚他可沒時間跟她在這裏耗。
蓑鮋眼神暗洌,“美女,我今晚趕時間,想敘舊的話可以改天。”
南音不露聲色睨了他一眼,無視警告:“要麼開車送我去路北的垃圾處理廠,要麼死,你沒有其他選項。”
“如果我非要選第三個呢?”蓑鮋靜了兩秒,哼笑。
笑話。
真要動手的話,他蓑鮋自認不可能會輸給一介女流。
而眼前這個女人想要贏他,就憑她手裏的這個小玩意嗎?
像這種小身板,他一拳就能打死三個。
“其實,你就是那個內鬼吧?”南音眉梢輕揚,臨時起意決定詐他一波。
她意味深長拋出一句話,“傅硯辭受傷其實跟你脫不了幹係吧?”
嗯?
蓑鮋眉頭微皺,這個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正說做選擇的事麼?!
怎麼又扯到掌權人受傷的事了?!
蓑鮋被她的話蟄了一下神經,他眼裏的情緒瞬息萬變,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是實話。
蓑鮋雖然早就知道掌權人受傷的消息,但他確實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隻是曾經聽到萊比跟一個陌生男人通電話,從他們的談話中的隻字片語聽到過爆炸兩個字眼,但蓑鮋從未往掌權人受傷的事上想過。
“艸。”
蓑鮋怒罵。
這個賤人,一定是敵人派來離間他們不夜京的。
南音眸色深似海。
蓑鮋那沙包大的拳頭,快速往後一揮,直朝南音麵門砸去。
拳頭還未落下,就被南音死死捏住。
“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