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蔣景恒依舊不服。
“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那是自古以來傳下來的規矩,再者,我姐姐貴為皇後,即便是,那陪在皇上身邊的也該是我姐姐。”
“姐姐陪伴皇上多年,這女子出現後,皇上罰了姐姐幾次,現在更是了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不去姐姐宮殿,這讓她人如何看待姐姐。”
“這等妖妃,人人得而誅之。”
皇帝越聽臉色越黑,隨即憤怒的拍在案板上:“放肆!”
“朕的後宮何時是你一個臣子能議論的,看來皇後沒少跟家人嚼舌根。”
“再者,朕貴為天子,寵幸誰,還得經過皇後同意不成。”
“如此善妒的女子,如何擔得起母儀天下的位置。”
蔣景恒瞪圓了眼,又氣又急。
他是個武將,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更是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
那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青蛙。
許錦意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蔣景恒那帶著亂糟糟的胡子漲紅了臉,死死的瞪著許錦意。
皇帝又不是沒眼睛,當即就把蔣景恒打發了。
看著人走了,許錦意笑成了花。
皇帝無奈,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語氣很是寵溺:“你啊,還真是被我寵壞了,剛剛那情景是能笑的嗎?”
許錦意笑,手摸向了皇帝剛刮了胡子,有些紮人的下巴:“陛下不覺得剛剛光威將軍氣鼓鼓的樣子很像下雨天地上的癩蛤蟆嗎?”
皇帝一愣,想到剛剛蔣景恒的樣子,也露出了笑容。
刮了刮許錦意的鼻子:“把人家堂堂將軍比喻成癩蛤蟆,也你就說得出來。”
嘟起嘴,語氣帶著嫌棄:“臣妾不喜歡他,他看臣妾的眼神像個登徒歹人。”
想到蔣景恒眼神那一閃而過的驚豔還有看愣的神情,皇帝心中也不快。
“日後,不叫他出現在你麵前,走,帶你去散散心,聽說禦花園的牡丹花開了。”
一直忙著政務,許錦意進宮那麼久,皇帝還沒好好陪她逛過呢。
許錦意點點頭,牽著皇帝的手,兩人往禦花園步伐而去。
兩人沿著禦花園的石子路走著,兩邊的小道是比人還高的桂花樹。
微風吹來,桂花香飄滿園。
“許嬪算什麼東西,也不知從哪學來的勾人之術,讓皇帝獨寵她一人。”
“是啊,皇上現在每夜都宿在思雨宮,咱們姐妹倒是成了擺設,也不知皇上何時才記得我們。”
“哼,嬪妃而已,有皇帝的寵愛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妾,咱們後宮還是得聽皇後娘娘的。”
許錦意聽著這些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她的壞話,抬起一根手指,對皇上噓了一聲。
然後從身後招來了夏晴,兩人走了出去。
皇帝知道許錦意這是想使壞了,笑了笑由著她去。
這樣美好的年紀,讓她困在宮裏,可別悶壞了才好。
想想她進宮後的溫婉賢淑,到現在的張揚肆意,皇帝隻覺得哪一個的她,都能讓他心動不已。
看著突然出現許錦意,說別人的壞話,被正主聽個正著,嬪妃們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