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玉兒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的,頭痛欲裂的渾身酸痛,像是被火車碾過一樣,幾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她隻記得自己跟鳳翔喝酒,然後他們好像還發生了關係。
這些她有點印象,因為想著道別,所以想要放縱一次,隻是後麵發生了什麼她已經完全忘記了。
許玉兒艱難的拉著幔帳坐了起來,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目光落在自己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皮膚上,整個人震驚的瞪大了眼。
顧不得身體上的酸痛,走到了鏡子麵前。
胸口一起一伏急促的喘息著,瞳孔放大,幾乎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今天還約了太子殿下出去逛街,這副樣子……
餘光瞄到桌麵上的信,許玉兒也釋懷了,這一夜就當做留給鳳翔的美好記憶吧。
許玉兒想著現在天氣冷,裹嚴實點應該就沒事,隻是腳剛邁開一步,下體撕裂般的疼痛便席卷全身。
疼得她眼淚掉了下來,剛剛因為震驚,沒顧得上感覺,現在平靜下來,隻覺得自己渾身疼得厲害。
身下更是像撕裂了一樣,低頭看去,許玉兒果然看到了血跡。
蒼白著一張臉,許玉兒拿過了桌麵上的小鏡子看見了令她心尖都顫了顫的畫麵。
此時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是太子來了。
許玉兒痛得腳都邁不開,渾身沒一處能見人的地方,哪裏敢開門。
隻能忍痛推了太子,告知自己得了風寒,不想傳染他。
太子聞言心下一暖,對許玉兒的好感更多了。
聽到了太子離開的腳步聲,許玉兒才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穿上衣服去了澡堂。
跟老鴇撕破了臉之後,許玉兒之前的待遇全都沒了。
身邊不僅沒人伺候,送水送餐都是自己走到共用澡堂,飯也是自己去打的。
在這青樓,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沒有名氣的女子,還有上了年紀不再接客的女子,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待遇。
隻能在青樓負責端茶倒水,住的是多人間,專門伺候那些名氣高受歡迎的女子。
而許玉兒出現在澡堂的時候,大家免不了諷刺幾句。
許玉兒氣,但想著自己很快就離開這鬼地方也就不計較了。
走到了比較隱秘的角落,許玉兒才敢脫下衣服清洗身上的痕跡。
這一次,許玉兒可算是元氣大傷,整整三天,幾乎都下不來床。
“玉兒,太子又來了,要去見他嗎?”小蝶端了杯水給許玉兒。
這小蝶是青樓裏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她自己主動提出要照顧許玉兒的一個小姑娘。
而條件就是許玉兒離開青樓的時候帶上她。
許玉兒傷得不輕,很是需要人照顧,所以答應了。
卻不知,這小蝶在她身邊可沒安什麼好心。
“不,小蝶,你告訴太子,我風寒未愈,約他兩天後再相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