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陸浩然本就因為山賊的事,還有那大批嫁妝的蹤影忙得焦頭爛額,得知廖可人這邊出事,幾乎要破口大罵。
當陸浩然來到牢房的時候,廖可人已經穿上了犯人的服裝,一身邋遢,幾乎讓陸浩然認不出來。
廖可人委屈啊,她從未想過有天自己居然會被關押在大牢裏。
並且還是因為盜竊,盜竊不是死罪,不算重犯,所以沒有被單獨關押,而是是一堆犯了點小事的人一起關押。
甚至男女不分,被推進牢房的時候,那些肮髒如乞丐的男子趁亂將她,將她……
廖可人都不敢想那畫麵,隻知道自己身上酸痛,留下了不少的捏痕。
陸浩然看她的樣子心疼壞了:“別哭,我這就帶你離開。”
說完便對獄卒發大火,獄卒能怎麼辦,他怎麼知道這普通的女人跟世子有關係。
隻是現在事情可沒那麼好搞:“世子,從這位……夫人家裏當眾被找出了一堆贓物,現在雖然已經歸還,可那邊拿出了一張單子,咬死了她偷了人家一箱陪嫁之物。”
“現在東西隻找回了一部分,剩下的要求她償還,要不然就讓她牢底坐穿。”
陸浩然一臉鐵青:“這些東西分明是……”
陸浩然噎住,因為這些東西的來曆還真不能明說,因為一部分是他偷的,一部分是他娘上門打秋風,人家給的。
這些怎麼能說。
說出去,他們平陽侯府的臉往哪擱?
“還差多少?需要多少銀錢?”陸浩然隻能咬牙切齒的問。
很快陸浩然就拿到了一張清單,上麵記錄著每一件物品首飾,並且每一件東西的價值也寫上了。
意思就是,東西要是找不到就照價賠償,陸浩然粗粗合計了下,居然高達二萬兩,身子頓時氣得發抖。
忍不住朝廖可人吼去:“愚蠢,誰讓你去招惹她的?你想要幹什麼?”
跟了陸浩然那麼多年,這是廖可人第一次被怒吼,委屈的紅了眼眶。
“浩哥哥,我錯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她,要不然我怎麼會戴出去呢。”
“浩哥哥,俊笙還需要我,我不能呆在這。”
陸浩然氣狠了,要是那批嫁妝他真的得了,那二萬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現在,他哪裏有兩萬兩?
隻能把廖可人丟在這,回去找他父親想辦法。
“兩萬兩?家裏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別說兩萬兩了,一萬兩都沒有,既然是你娘的侄女,讓她自己想辦法去。”
陸母哪有辦法,家中雖說是她管錢,但是賬上,她每個月也隻能支出那麼點。
“浩兒,那些東西本就是郡主給的,這怎麼能算是偷呢?你去找那賤人看看,讓她不告了,說是誤會,看行不行?”
……
站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個小時的陸浩然,臉頰被曬的通紅,忍不住朝在花園摘花的流蘇怒吼:“許錦意到底怎麼回事?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
流蘇也苦啊,最近她雖然沒再被罰跪,做苦活,可是每日都要圍著這花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