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皆有定數。草木逢春萌芽,花淋秋雨而傷。相聚本是為分離作借口,告別亦是因重逢而心動。
多年以後,來娣在沿海城市與國慧相遇。來娣成為了當地一家私營企業的接班人。而國慧是一個手握千億資產的基金管理人。兩人的見麵是在沿海城市舉行的商務會議上。作為基金管理人的國慧,前來當地調研幾家適合投資的私營企業。來娣的公司就是其中一家。當然,她此時的名字已經不叫來娣,而是婉如。
國良最終選擇了在高翔內退,陪伴慧英在響水村打理惠民竹製品加工廠的日常事務。失去來娣的日子,讓國良變得更加堅強和善良。惠民竹製品加工廠在他的帶領下,發展更為穩定。先後被評為縣優秀企業家和市優秀企業家。新世紀的時候,國良用惠民每年利潤的百分之十,在響水村建立了完善的養老機構。先後為響水小學捐資捐物,大大提高了當地的教育水平。也加入了拐賣兒童互助中心,為互助中心的困難家庭提供幫助。
羅琴在國慧完成小學課程後也考上了去國外求學的機會,最終選擇留在了他鄉。而壯壯因為從小是外婆帶大,沒有跟隨羅琴出國。羅琴在她的日記裏寫道,如果有人問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是誰?我想,那就是我的孩子。
春生完成了他的種植大戶計劃,整個響水村的荒山在他的帶領下都被開墾出來。他的棗園成了遠近聞名的果木示範基地。春生種植棗園的事跡,為附近的村民做出了先進的典範。在莫天明退休的時候,村民一致選舉春生成為響水村的新一任村長。
羅師傅和宋運民退休後,也經常在街心公園偶遇。閑時下下棋,嘮嘮嗑。說起當年的小齊“失蹤”事件,羅師傅還是告訴了宋運民真相——那封檢舉信由羅師傅投遞在廖紅光辦公室桌麵上。
紅星農機集團整合後,方浩因為之前受到行政處分,沒有進入領導班子。得知消息後的方浩,終日以酒澆愁。不過他小舅子陳金來終於離開了他。方浩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值得提點的是當年那個鼻涕糊臉的小女孩——陳倩,在羅琴的鼓勵下,考上了省裏的音樂學院,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音樂教師。她終於可以驕傲地帶著母親生活了。
從小沒少讓天喜操心的莫偉強,最後在姑姑元滿的幫助下,逆風翻盤成為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小時候養成拆拆補補的習慣,幫助他在物理科目上取得了好的成績。大學畢業後,他選擇了海濱市的一家電氣工程公司,是公司內部的研究人員。
郭小桃在臨終前也沒等來莫榮光的省親。那就是她一生等不到的人。也許她應該在緣盡的時候放手,至少在餘下的歲月裏不會那麼孤單。或許,對於春生也是一種解脫。
莫榮軍在來娣失蹤的第二年,因為一直鬱鬱寡歡,加上失去老伴的淒涼,最終撒手人寰。而他心裏一直掛念的新房,到了也沒能完成心願。在他隨後的那段時間裏,慧英和國良把尋找來娣的消息放在了首要位置。除了應付惠民竹製品加工廠的事務,時間大部分花費在打聽小女兒被拐的事件裏。莫榮軍在最後兩年的時光,似乎是他來到世間懺悔的日子。他那高聳的顴骨已經昭示了自己悲慘的結局。或許黃泉之下,他又可以和金秀重逢。但願來生,他能儀表堂堂,鮮衣怒馬,不枉此生世間所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