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個生命都有它的重點,那麼我想,我生命的重點就是遇見你,它的意義大到就算從現在嘎然而止,至少我也因遇到過你,而活過了。
這是林與一直想對張初然說的話。
不同於林與見他時的充滿幻想,張初然隻覺得——林與,這個奇怪的女生,他是在高一快結束的時候進來的插班生,學生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個耀眼的同桌,蘇有焚,幸好本人並不聒噪,但注定今天耳朵不能清淨,因為是放假的前一天,早上開完會,晚上各個班又搞聯歡。
林與被柳元拉著胳膊,走馬觀燈式的欣賞各班帥哥兼創意節目,走廊上人很多,她倆挨著窗口看節目表。
“哈,不是吧,胖萌要表演跳舞,這情緒要多亢奮要!準備呼吸機。”
“跳一下舞又不會怎麼樣。”
“我說的是底下的人”柳元哈哈笑。
走到八班門口,柳花癡開始整理儀容,然後優雅的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有焚。”
男生聞言抬頭,朝柳元一笑然後說::“今天表演什麼?”
“老樣子,小提琴,新練了一曲,聽完評一下。”
“這個不敢。”蘇有焚道,柳元的小提琴練了七年,很有天賦,是保留節目。
柳元拿起旁邊的節目單,一直站在窗戶旁的林與也探頭過去看,竟一眼看到了一個歌曲名稱“onlylove”,又看表演者,“張初然”念出聲,坐在蘇有焚旁邊一直在低頭看書的男生抬頭向她看了過來。
或許這一眼看得有點深,又或許用驚豔來形容男生會很好笑,但這就是第一眼林與的感覺,這一眼也很快,那男生隻淡淡地又垂下眼眸,穿一身校服,倒也顯得出奇幹淨,白皙秀氣的臉龐,關鍵是那清澈如孩童的眼睛,雖籠罩著一層疏離,但漂亮異常,整體感覺乖乖的。
林與愣愣的看了好一會,才發現旁邊柳元一臉鄙夷:“你要不要再露骨一點?”
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林與臉頓時一燒拉著柳元死命走了,回去也沒說什麼,隻是晚會開始時,又魔怔似的跑到八班門口等張初然的節目,可能有人喜歡張學友的《當我想起你》,這首歌原版就是Trademark的,林與非常喜歡的一首歌,在窗口邊爬了半個小時,才看見那男生拿著吉他走上去,調好弦,開始彈唱,從聽見的第一句,林與就知道他比自己想象的唱的還好,清冽的聲音沒來由的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又透著無比的真誠,讓林與心裏一陣悸動,簡直快把眼淚唱出來了。
直到第二天,學校正式放假,林與拉著柳元晃晃悠悠的在八班門口張望。
“喂,你怎麼回事,有什麼好看的,老娘我還急著回家呢.”柳元手裏提著一袋東西,很明顯的歸心似箭。
“等一下馬上就出來了應該,嘻嘻,還記得昨天那個小正太嗎?”林與賊笑。
剛說完,教室裏一陣響動,下課了,林與拉著柳元直奔目標。
“喂!張初然,”開口就用‘喂’顯然不好,可林與臉上笑得無比燦爛,“同學,你唱歌很好聽嗬,學姐我正式成為你的粉絲了。”林與說著把飲料塞到張初然懷裏,卻被他用手一擋:“不用了,謝謝。”
“吉他彈得也很好,我也很想學,”林與繼續塞給他,“我們也算認識了,我叫林與,再見。”然後跳開和朋友就走了。
“你不是吧,這麼直接,看人家都不搭理你。”柳元說。
林與也不搭腔,隻是說:“我想買吉他,哪裏有琴行?”
當讓不隻是說說而已,在即將升高三的這個暑假,她真的很認真的學了,因為林與覺得,手指在琴弦上翻飛,真的很美。
在我們被安排的命運中,總會做一些不曾安排的事,隻有這些事,才能被鑲嵌上‘意義’這兩個字,在某種程度上。
如果能一直過冬天,林與也不願意過一個夏天,在他討厭的事件排行榜中,‘夏天’絕對是首位,所以,當你在路上看到一個快蔫成黃花菜的女生,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雙手直舉朝天空大喊:“天啊,帶我到北極吧!”的時候。。。。
“不要驚訝。”柳元朝驚怔的路人解釋。
“學校太不人道了,這麼熱的天還補課,悲慘。”
“你可真招搖。”林與是指柳元肩上的LV背包。
“哈哈,我小提琴考過級了,我爸賞的,再說招搖的又不是我一個。”
對於柳元,她保留著富二代的樂天,不想代價的性格,也是一個體貼人很隨和的好女孩,因為沒什麼挫折苦難的人生,所以就像一束什麼時候都很溫暖的陽光,林與其實並不太了解她,林與是單親,當然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不想,是真的沒感覺,爸爸一直把這個家照顧的還好,她和妹妹也從來沒有缺吃少喝過,最近還搬了新家,雖然不大但是夠住了,上學也是私立,爸爸最近還轉行,買了一輛二手車跑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