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林與也問道。
還沒等蘇有焚回答,林與就跳起來朝前麵去。
“初然,哇,不錯嘛你這家夥!”林與抓著他胳膊猛拍,“額頭上怎麼回事,擦傷了!”林與拂開張初然劉海,額頭上破了層皮,滲出些血絲,可能是剛才頂球的時候碰到的。
“喂,蘇有焚,你用多大力踢呀。”林與回頭看著蘇有焚說道。
蘇有焚抱著碰傷的手臂說不出話。
“拜托,你有沒有搞錯,是他自己跳上去,怪誰呀!”柳元跳出來主持公道,附加一個大白眼,“再說有焚的手臂也受傷了呀!”
林與嘻嘻笑,拉著張初然過來說:“我請客去吃冰吧,慶祝勝利!”
“我這個敗將就不去了。”蘇有焚說,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林與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去吧,怎麼了?”林與問。
蘇有焚擺擺手就轉身走了,真是的,為什麼要心情不好,是因為輸球,還是因為林與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下,自己還邀請張初然打球,真奇怪。
算了吧,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在一起吃冰的人倒不亦樂乎,柳元有點心不在焉,思來思去忽然說:“你們說我追蘇有焚好嗎?”
對麵張初然差點沒嗆著,林與也拿著個勺子看著她說:“你玩真的?大姐,你高三了呢,真有時間,那可是校草!校草!”又轉頭看到張初然便笑:“大姐,你嚇到小朋友了,嗬嗬。”
“走你!你才大媽呢!”柳元被潑冷水很不樂意。
學校的補課進行到尾聲,在假期之後才正式開學,放假那天,林與照例幫柳元把一大堆有的沒的放到車上,剛說了再見,就看見了張初然。
“過兩天我要去別的地方參加一個繪畫比賽,沒有人陪我,你陪我一塊去吧姐。”張初然的口吻裏有請求的意思。
“為什麼沒人陪你,你爸媽呢?”
張初然不再說話了,看著他不太高興的臉,林與也沒再問什麼,隻是寵溺的笑說:“我陪你,好啊,不過車票你報銷,嘿嘿。”
真不是她扣,如果很遠,她現在也拿不出來,上次買吉他時林與就說不再買東西了,平時她去打散工,能向父親少要點就少要點,因為她明白自己揮霍不起。
“機票已經買好了。”張楚然又恢複一副小萌樣,起初對陌生人的那種距離感已不複存在。
“你買好了,萬一我不去,浪費了不就,很貴的!”
“你不是去了嗎?”男生一臉了然。
“哇塞塞,坐飛機了耶,我第一次坐,不過我陪你去,除了能幫你當個勞工外,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是路癡。”她倒是很誠實。
“看著就像。”張初然調侃道。
“哪個城市?”林與已經聽不見了。
“X城。”
“X城,那裏是有海的。”
“就是在海邊。”
“我不但要坐飛機,還要去看海了,要不要這麼幸運。”
前方道路鋪展開來的,有很多很多,都是讓人快樂的東西。
也許你的心情會隨著時間變換,早上也可能充滿勁頭,下午可能會因為疲憊而意誌消沉,晚上有可能會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敏感的心,因小事而悸動,可是,總有一個人,會讓你時間每一天,每一秒都變成金色的。
回到新家裏,打開門以為沒有人,剛把東西放好,林賽忽然從臥室走出來。
“你在家呀,爸爸呢?”林與問。
“不知道,今天一天沒看見他,估計又在哪喝呢。”林賽穿一身睡衣像是剛睡醒,“給我做點飯吧,沒吃呢餓。”
林與隻匆匆做好晚飯,和林賽一起吃完後,也沒見父親回來,本來還想和爸爸說去x城的事呢。
可能柳元知道妹妹林賽有點冷僻,但林與從未提過爸爸的嗜酒如命,因為如果一家之主都不好好生活,看起來自己好像不幸福似的,但其實還好,再不好也習慣了。
林賽吃完飯就徑自回房間去了,林與自己一個人擔心,往酒友那裏挨個打電話,無非是被酒品不好的爸爸一通罵,拉人,打車回家,像打了場仗似的,父親每次喝醉的程度就是路的走不穩,或回家直接癱到地上拉都拉不動。
不過酒醒之後,這個男人又是一個話很少,在家時間很少的人。
當然林與已經習慣這些了,卻還是覺得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