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了,淹死了快。”林與一陣喘。
張初然沒理她,男生力氣還是挺大的,一把便把她提了上去,快速向前麵開去。
“抓緊我,掉下去我不管。”
林與聞言抱緊了他的腰,被人依賴的感覺很好,前麵的張初然不自覺彎了嘴角。
夜晚的天空飛著幾隻孔明燈,很詩意浪漫,兩人也買了燈,提筆在紙上寫願望。
“寫什麼?”張初然問。
“走開,不讓你看。”林與推開他的頭。
燈身一點一點被充滿,慢慢飛了起來,等到撒手後卻有些不穩,竟慢慢向海中飄去,林與怕掉到海中,忙追上去,沒想到燈身隻是轉了個周身,又飄飄悠悠向上飛去。
“你寫‘與’字,我名字?”林與問。
“筆畫少,真想不到寫什麼,你的‘你’是誰?”張初然說。
“筆畫少唄。”林與仰著頭看著燈慢慢的飛走變小。
張初然還是看著林與,沒說話,林與直到跟丟了燈才低下頭。
“反正不是你嘍。”林與笑笑向別處走,竟一把被身後張初然捉住了手,他牽著她的手,低頭走在她前麵。有些事真的沒什麼,有些事有什麼,林與很明白。
“哇,那邊賣的貝殼好漂亮!”便忽然掙脫張初然的手向前方跑去。今晚某人的好心情似乎泡了湯,回旅館一路上也沒說話。
“燈燈燈凳”林與手中拿著一個吊墜,在張初然麵前晃了兩下,是兩個美麗的貝殼合在一起,瑩瑩的發出些藍光,很是精致。
“好看嗎?戴上,明天考個好成績,讓我這個家屬也光榮一下。”
但林與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件意義重大的事,對張初然來說,因為從沒有人送過這些給他。
比賽當日,林與抱著東西在考場外等了將近四個小時,場外還有很多各地的車,雖然是張初然爸爸給報的名,但為什麼不陪他來呢?張初然也受過繪畫訓練,但看他並不太喜歡,自己也沒再多問。
試畢,賽場的門剛一打開,很多家長便圍了上去,過了一會,才看到張初然背著工具箱走出來。
“初然,怎麼樣,發揮的還好吧?”
“恩。”
“你畫的什麼?”
“一隻豬。”張初然笑著說。
“不是吧,豬很吃香嗎,命題是什麼?”
“天長地久。”
“我的天,豬和天長地久有什麼關係?!”林與徹底無語。
隔天出結果,晚上是頒獎禮,兩人雖是正裝,但林與卻沒多少精神,她抱著‘你在逗我玩’的心態,感覺自己一定會傷心,如果張同學的畫沒得上獎,不過很出奇的在二等獎中聽到了張初然的名字,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旁邊一直在竊笑的作者已經站起來朝台上走去了,和評委,主辦方握手,接證書,當然還有一筆獎金,台上的張同學看著林與,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相信我!
兩人相當高興的去大吃了頓日本料理。
“你畫豬得二等獎,也算這次比賽的一朵奇葩了,有畫馬的,有畫蝦的,現在又出了名畫豬的高手,鼓掌!”
“······”
不過一直到離開,林與也沒有看到他的畫,因為獲獎作品要被放到曆年獲獎作品專欄中去展覽,這也是一份榮耀。
正式開學後,學習量增大很多,兩人也就不太常見麵了,不過當姐姐的,林與也會得空跑到那邊去看一下。
拿著剛接的熱水,林與到張初然教室並沒有看到他人,於是坐在座位上等,剛好蘇有焚從外麵回來,兩人打一招呼,蘇有焚剛坐到座位上,可能是桌子輕晃了下,放在書本上的水杯‘嘩’一下全灑了下來,林與連反應都來不及,熱水就燙到了蘇有焚的手。
“天,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去醫務室。”
“沒事沒事。”蘇有焚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燙過那一陣就不太疼了,可左手還是紅紅一大片,林與連忙拉著他去醫務室了,一路上不斷道歉,然後用冷水衝了一陣,拿著冰塊冷敷。
張初然回來看到桌子濕了一片,旁邊同學說:“你姐剛才來了,蘇有焚手好像燙傷了,去醫務室了。”
他聽到就立刻往醫務室走,剛到門口就聽見兩人說話聲音。
“對不起,我太粗心了,把水杯放到那裏。”
“真的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這樣,”頓了下又說:“你來找初然,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還沒等林與開口,蘇有焚又說:“應該不是姐弟,柳元說你們之前根本不認識,看到你對他這麼好我很奇怪,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