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給觀眾來點真正刺激的,\"葉妮妮低聲嘟囔著,把聲音壓得很低。“如果這個把戲成功了,那一定能轟動全場觀眾。”
王麗麗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貓爪號的船頭迅速地向右舷傾斜。但是葉妮妮卻依舊沉著冷靜,緊緊抓著帆腳。
“把舵柄轉過來!”陳寶生在碼頭上喊道:“放鬆你的帆腳!”
葉妮妮享受著男孩的興奮,假裝聽不見他的呼喊。風已經吹動了船帆,但是貓爪號繼續倒著行駛,碰撞似乎難以避免,然而在最後一刻,船頭巧妙地避開了鄰近的船隻。
葉妮妮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把舵柄轉向左舷,鬆開帆腳,他們迅速揚帆遠去。
“太精彩了!”王麗麗稱讚道:“一百個水手裏麵也沒有一個能做到這一點,這需要超乎常人的勇氣!”
“爸爸教的我這招,雖然這確實有不小的風險。如果風帆影響了航向,或者舵柄不能向右舷轉,很可能就會撞上其他船了。但聽聽周圍的歡呼,這招很帥不是嗎?”
“看陳寶生那吃驚的模樣,他一定以為你會撞船呢。”
“我們今天下午也會讓他大吃一驚的,”葉妮妮把船駛到河中央,滿懷信心地大聲宣布道:“如果這股微風一直不停,那麼貓爪號將是無敵的!”
她們練習了一個小時,直到王麗麗完全熟練掌握了操縱纜繩和執行命令的技巧。
“我們從俱樂部附近開始,”她解釋說道:“然後,我們沿著三角形的路線駛過鶯山島,來到第一個標記處。繞過它之後,我們繼續航行到靠近東部河岸的第二個標誌,然後返回起點。”
葉妮妮心情很好,因為她知道,如果這陣微風能夠持續,那麼貓爪號就能發揮出最好的性能。雖然沒有人確切地知道陳寶生的新船旋流號能到做怎樣的發揮,但觀察已經使大多數帆船愛好者相信,貓爪號在微風中會占到很大優勢。
“我希望今天下午刮大風!”葉妮妮一邊說著一邊把船停靠在碼頭上,說道:“現在休息一下,麗麗,一點鍾到俱樂部見,兩點開始比賽。”
王麗麗回到東仙島時沒有見到陳寶生,所以沒有機會告訴他,自己和葉妮妮一起參加比賽的計劃。她和父親談過這件事,但他並不完全讚成這個決定。
“我們是陳家的客人,”他溫和地說道:“跟寶生比賽,這種做法太失策了。不過實際上你還幫了寶生一個大忙,因為跟你在一條船上比賽,你的拖累程度可能遠大於你對船隻航行速度的提升。”
“我也是這麼想的。”王麗麗笑著說道。
碰巧,陳旭榮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走進客廳,告訴王麗麗參加比賽時一定不要有絲毫猶豫。
“畢竟,比賽就應該是為了娛樂,”著重強調道:“隻是最近寶生和妮妮把它變成了爭鬥。我真的認為,這小子要是輸得慘一點,會對他有好處。”
早在比賽開始之前,王麗麗就已經在遊艇俱樂部的碼頭上了,她穿著藍色休閑褲、白色polo衫,還多穿了一件外套用來抵擋風和強烈的陽光。
劃艇、獨木舟和小型帆船悠閑地沿著河流上下穿梭,帶有旗幟飄揚的摩托遊艇則從俱樂部房子旁邊駛過。在將要舉行比賽的主航道上,裁判的船已經停泊在那裏。岸上擠滿了觀眾,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在草地上享受野餐。
王麗麗沿著碼頭尋找貓爪號,她首先來到了正準備起航的旋流號那裏,陳寶生和一個她不認識的小青年正在忙碌地卷著繩子。
“嗨,麗麗!”陳寶生從工作中抬起頭來,向她打招呼道:“你今天將會看到一場精彩的比賽!
就在這時,葉妮妮從俱樂部裏走了出來。看到王麗麗,她揮手喊道:“麗麗,我們該出發了!”
陳寶生驚呆了,盯著那兩個女孩。
“這是什麼情況?”他問道:“麗麗,你不會是打算乘妮妮的船參加比賽吧?”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好吧!”陳寶生沒再多說什麼,但他的語氣清楚地表明,他認為王麗麗就是個叛徒。
這兩條小船從避風的河岸出發,加入到其他已經入場的四米多的小船中。一陣風兒吹來,比賽者們迅速地來回穿梭,在比賽開始前爭奪最佳位置。
葉妮妮緊張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說道:“還有五分鍾到兩點。”
“比賽的信號槍隨時都可能響。”
參加比賽的共有十九條小船,不過與陳寶生和葉妮妮相比,很多年輕船長都隻是初出茅廬的新手而已。雖然專家們對冠軍的預測莫衷一是,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勝利者將會是陳寶生或者葉妮妮,隻是後者獲勝的幾率稍微略高些。
“信號來了!”葉妮妮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