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你們剛才在談論我嗎?”聲音顯然出自一個女人,尖銳刺耳。
“我夫人。”莊園主介紹道,然後轉向她。
“欣欣,”他溫和地說,“這兩位姑娘是來山穀旅遊……”
“你剛才在向她們抱怨我!”那女人責備道:“你不用否認!我聽得清清楚楚!你總是說些傷害我們感情的話。你不在乎我多麼痛苦。我生活在這樣一個可怕的小地方,周圍是盡這些殘忍可恨的人,而你卻從來都不向著我嗎?”
“請冷靜點,欣欣……”
“別叫我欣欣!”
“好的,我錯了。”石磊安慰道:“我隻是告訴姑娘們,當有人快速過橋時,會讓你感到緊張。”
“我為何不能感到緊張?”那女人厲聲質問道:“自打我們搬到這個地方,我過的有多痛苦!你該不會告訴我,又讓那個騎手溜走了吧?”
“他隻是個頑皮的男孩。”
“我不管他是誰!”女人咆哮道:“我要把他抓起來,移交給當局。我要把這座橋上每一個騎馬的人都抓起來!”
“欣欣,這是條公共道路。”
“那就讓他們改變規定!你不是山穀裏最富有的人嗎?難道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嗎?”
石磊滿懷歉意地瞥了一眼王麗麗和沈心藍。兩位女孩被這女人的激烈言辭嚇住了,同時對石磊感到有些同情。顯然,石夫人的精神狀況並不理想。她那瘦削的尖臉仿佛因為長年累月的憂慮而垮塌下來,而且她還在不停地梳理著自己僵硬的頭發,顯得十分緊張。
“好吧,我想我們最好繼續趕路。”王麗麗對沈心藍深有意味地說道。
“我們確實得抓緊時間了。”她的同伴同意道:“石先生,李爾的住處在這條路的盡頭嗎?”
然而,還沒等這位莊園的主人回答,他的妻子就走了過來,怒視著騎在馬鞍上的沈心藍。
“那麼你們是李爾的朋友了?”她嘲弄地問道:“我猜是那個老寡婦派你們來打探我、窺探我,來煩我的吧!”
“啊,不!”沈心藍顯然被嚇了一跳。
“我們甚至都沒見過她,”王麗麗說道:“馬國川告訴我們,李爾可能會借給我們一個房間過夜。”
“馬國川!”石太太抓住了這個名字,“他也是一個想給我們找麻煩的人!”
“如果你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我們會很高興讓你們留下來。”石磊友好地邀請道:“我們有足夠多的空房間。”
石太太沒有回應,但在漸暗的光線中,兩位姑娘看見她輕輕推了一下她的丈夫。不用說,她們已經察覺到自己並不受這位古怪女主人的歡迎。
“非常感謝你們,但今晚我們不能留下。”王麗麗一邊說,一邊輕輕拉動韁繩,準備繼續前行。
王麗麗和沈心藍一前一後地騎著馬,穿越那座發出嘎吱聲響的舊橋。當她們剛到達橋的另一端時,石磊叫住了她們。兩人勒住馬,靜靜等待。
“請不要介意我的夫人,”他低聲說道,帶著一絲尷尬,“她說的話往往有一半都是無心之言。”
“我們明白,”王麗麗輕聲回答,帶著理解的微笑。
“你們剛才提到對無頭騎士的故事很感興趣,”莊園的主人繼續迅速說道:“那麼,我之前提到的提議仍然有效。對於能查明這場惡作劇背後真凶的人,我會給予一筆豐厚的獎勵。我敢肯定,這絕不是那個男孩能幹出來的。”
王麗麗回答說,如果她們能幫得上忙,她與沈心藍都樂意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