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虞穿著手工定製的繡牡丹旗袍,氣質優雅高貴,一看就知道她身份不一般。
然而她對麵的女生一點兒也沒被她的氣勢嚇到,抱著手臂悠悠然靠在走廊牆麵,歪著腦袋睨著李若虞,回答李若虞剛才的話:“我說的都是實話呀,怎麼就不會說話了?”
推著祁望的溫夕媛已經急急道:“什麼實話,你說望哥印堂發黑烏雲罩頂是短命之相,你這分明是胡言亂語。”
偷聽的葉雲星睜大眼。
真的嗎,祁望不是男主嗎,怎麼可能是短命之相?
祁望臉色也不好,卻礙於對方是個女孩子,在這麼多人麵前還算是維持著風度。
畢竟,此刻在房間裏休息的人大都聽到了動靜,已經有不少人開門看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李若虞雖然氣得心口起伏,卻也還是維持著優雅鎮定,“你對我家孩子說這樣類似詛咒的話,我隻是要你和你家人一個道歉而已,不算過分吧?”
祁望再傻逼,也是她親生的。
被人這麼詛咒,她不氣才怪。
葉雲星聞言撇嘴。
這個李若虞,對琙琙能有一半好,琙琙小時候也不至於那麼慘。
如果不是知道劇情,她都要懷疑琙琙不是這個李若虞親生的了!
而那身穿黑色小禮服的漂亮女孩兒卻隻是微笑,“道歉?”
她笑得有幾分惡劣:“我平時給人算命看相,一字千金,不收你們錢已經是我大方了,還想讓我道歉?”
“危言聳聽!”
李若虞氣得咬牙:“你一小姑娘,算什麼命看什麼相?你到底是哪家的,讓你父母過來!”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送你幾句好了。”
小姑娘依然笑嘻嘻的,隻是那笑明顯帶著些陰森詭異,讓人從心底發寒。
她叫李若虞,“阿婆……”
李若虞一口氣堵住了喉嚨口。
阿婆?
小姑娘說:“不止你這兒子是短命之相,你的命相更慘哦。”
她上下掃了掃李若虞,眼神鄙夷,嘖嘖搖頭:“前世身份倒是尊貴,可心思不正構陷忠良,使其滿門被屠,更至滅國之禍。
今生非但不想著求善行德以化血債,求得寬恕。反而尋那奸邪之士,妄圖讓自己的血脈來為自己承受因果報應,真作孽啊。
可惜,因就是因,果就是果。再怎麼試圖轉移,你造下的因果也瞞不過孽鏡台上那一麵明鏡。
記住哦阿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喪夫喪子喪父母,隻是開始。
時候到了,等著你的,就是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她的話讓所有偷聽的人都詫異。
甚至下意識想到了,關於祁家那個大兒子的傳聞。
祁望也很震驚,他其實不太敢信,可不知道想到什麼,腦子裏竟然嗡嗡作響。
看著李若虞的眼神,帶上了畏懼。
就連葉雲星都愣住了。
難道,所謂琙琙身上背負前世血債,其實是這李若虞的?
是她把屬於她的因果嫁接到琙琙身上,妄圖讓琙琙為她承受報應?
李若虞已經是全身發抖,臉色發白的盯著那小姑娘,被人戳穿的震驚和恐懼侵襲著她。
不,不可能。
這件事隻有祁煥生和她兩個人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誰,她怎麼會知道?
“你大膽!”
李若虞無法自控,咬牙切齒:“把她給我抓起來,讓她的父母過來,否則,就把她丟進海裏!”
那小姑娘非但不怕,還笑了聲,輕嗤:“爾等凡人,愚蠢至極!”
這話真是,囂張至極才對。
保鏢壓下看戲的震驚,趕緊上前。
葉雲星正想出聲阻止,另一道男人聲音傳來,帶著無奈和縱容:“乖乖,在玩兒什麼呢?”
‘玩’這個字,簡直不要太縱容了。
這叫玩嗎?
眾人無語。
葉雲星看過去,便見到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同賀慕深同時出現在走廊那邊。
而剛才開口的,就是那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
而那個囂張的小姑娘隻是“哼”了聲,“總是遇到蠢貨,煩死了,根本不好玩!”
宮少卿低笑,走到她身邊,揉揉她腦袋,好聲好氣的哄:“好了,知道他們是蠢貨還煩?”
他輕環住她腰半帶進懷裏,“老公不是教過你嗎,別給蠢貨眼神,會拉低自己智商的。”
其他人:“……”
葉雲星:“……”
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就已經有老公了?
她咬咬唇,忽然轉頭看向身後的祁琙。
祁琙也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