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話,師兄臉色驟然巨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怒罵道:“烏鴉嘴,你瞎說什麼,那魏德珍的男人跟她子女已經睡在棺材裏了,蠟燭怎麼可能會熄滅,趕快煽自己三個大嘴巴子表示歉意。”
說話間,師兄連忙撈起紙衣服放入棺材內,又以及極快的速度將棺材蓋蓋了上去,對著棺材不停地說好話,說啥小孩不懂事,胡言亂語了,還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切莫跟小孩計較。
我真心不明白師兄這話的意思,但不敢拒絕他的意思,連忙朝棺材作揖,又輕輕地煽了自己三個大嘴巴子。
我這邊剛煽完,師兄沉著臉走了過來,一把拽住我手臂往堂屋內拉,我問他幹嗎,他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別說話。
剛進堂屋,師兄一把將我拉到棺材前頭,抬手照著我臉上煽了三記響亮的耳光,他手掌上的力氣很大,煽的我暈頭轉向,就好似被鋼板煽在臉上一般。
“跪下!”師兄語氣特別重。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也不敢問原因,就聽到師兄厲聲道:“磕頭!”
我哦了一句,極不情願地磕了三個頭,就準備起身,師兄一把摁住我肩膀,厲聲道:“等蠟燭燒完,你再起來。”
我愈發疑惑了,心中不停地嘀咕,沒做錯事啊,隻是問了一句蠟燭熄滅了咋辦?
師兄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在邊上也沒說話,而是撈了一塊小木屑,在泥巴地麵寫了一行字,定晴一看,他寫的是,棺材底下的蠟燭代表著死者的眼睛,一旦熄滅,意味著死者下輩子是個瞎子。
看著這字,我立馬明白,搗鼓老半天,我剛才是在詛咒死者下輩子是個瞎子。知道真相的我,恨不得煽自己幾個耳光,連忙再次朝棺材作揖。
誰曾想到,我這邊剛作揖,那蠟燭陡然晃動了幾下,隱約有熄滅的趨向,嚇得我連忙喊師兄。
師兄也發現那種情況了,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對著那棺材沉聲道:“我師弟乃剛入門,有諸多不懂的地方,還望您老看在祖師爺的麵上,給幾分薄麵,他日定燒上三斤黃紙,以賠今天失了口德之誤。”
話音剛落,那蠟燭毫無征兆地熄了,熄的是那樣邪乎,就好似有人在蠟燭邊上吹熄一般。
隨著這蠟燭熄滅,我隻覺得腦袋一重,緊接著,就聞到一股極強的腐臭味,像是死魚死貓屍體發爛的那種臭味,令人作嘔。
“好……”我嘀咕一句,臭字還沒說出口,腦袋嗡嗡作響,像是有人拿著鐵錘在我後腦勺來了一下似得,身子直愣愣地朝地麵砸了下去,四肢不停地抽搐,想開口呼救,卻發現好似有雙手掐住我喉嚨,根本發不出聲。
這一幕嚇得我師兄臉色劇變,一把將我抱在懷裏,用力掐我人中,沉聲道:“您老是先輩,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正所謂童言無忌,他的話當不得真。”
就在這時,那魏德珍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見我躺在師兄懷裏,就問師兄咋了,師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咋來了,她顫抖音說,她剛才在家裏,床上的蚊帳莫名其妙的晃動,又說恍恍惚惚的看見一個大人帶著六個小孩睡在床上。
師兄聽著這話,估計是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對著那魏德珍罵了一句,“你這死婆娘,說了那種棺材不能打,如今打了那種棺材,怪事百出,要是我師弟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跟師傅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