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你這兒住一晚,明天就回了。你曹叔叔的女兒一下生了倆,我得跟著伺候。我一天不在,你曹叔叔一個人弄不了。媽跟你說啊,婚不能說離就離,你得想想清楚。離了你是不是還得再結啊?這半路夫妻裏頭的事兒比你這可複雜的多,你自己想想清楚啊。”
“錢您先自己收著,房子也不賣。”林尚把卡塞進了母親的錢包,“實在要買錢也夠,我就是不想買。她們家無論誰找您說錢的事兒,您就說我不讓您管,您也別管,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行吧!媽也不是非要管你的事。咱家沒個男人主事兒,我這也是怕親家對咱家有意見,你們遇上個什麼難處我這當媽的要是不聞不問,人家是要有意見的哦。”
“對她們來說全是錢的事,要不停的給錢就不會有意見,誰想一直當個印鈔機啊,反正我不想。”
“你這樣一直杠著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呀孩子。”
“她們的胃口大著呢,填不滿的。”
“唉...”林母悻悻地的坐了下來,“你說現在這人都是怎麼了?光看錢了。”
“我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能處理好。”
第二天一早林母急匆匆的離去了。林尚強壓了兩天的怒火竟然冷卻了下去,蘇玥兒在他的邊界線上毫無顧忌的做著實戰演練,他原本想找蘇玥兒對質,冷靜下來之後他似乎也不想再去說什麼了,他的思緒就在這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中完成了所有的梳理,主意已定,就這樣吧。尤其想到要擺脫內心的愧疚讓自己重新回到陽光下,那個想法更加堅定。再說了,如果公司能順利上市,她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到那時的損失可就更大了。
子鳴的孩子出生了,他單獨跟林尚約了時間一起吃晚飯,不去家裏,林尚知道這是有話要說。
“項目徹底玩完了。”子鳴用力切著牛排,刀與瓷的磨礪的聲響有些刺耳,他對盤子裏的食物失了興致,索性靠進了椅子裏。
“兩千萬,才幾個月就燒了個精光,投資方恨不得把我煮了。”
“一分都沒剩?”
“唉!剩了幾百萬,眼見也是白白扔進去,激不起一丁點兒雪花的,我悄悄全扔比特幣裏了,索性賭一把,反正是個死,我自己那些加這些如果爆了,就徹底翻身了。”
“不管怎麼樣,你們現在玩的這種模式比我們那一套可是刺激多了,整天燒錢,燒好了成倍回本,成倍的利潤,即使破產了也不會跟我似的一屁股外債,我這三角債還沒扯清楚呢。”林尚感慨道。
“唉呀!頭大呀,丹妮整天鬧我,天天吵著要跟我離婚,煩死了。”
“上次的事不是過去了嗎?”
“我看就是嫌我能力不行,把錢看的比我重,整天那個花法兒,富家小姐吃穿要求高,我賺一分她要一分,生怕我留私房錢,這好了,吃穿所有的支出全靠我自己那個婚戀項目,一年一百來萬哪夠她折騰的,反正是瞧我各種不順眼。”
“你小心她產後抑鬱啊,激素水平忽降,這個情緒她控製不了的,公司的事你不要跟她講,讓她關注孩子,別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