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汐心滿意足的把李祺攜灌飽。
李祺攜則是怨氣滿滿，他現在感覺半個肚子裏都是林汐汐的口水。
他看看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向十點，分針指向三十。
“時間不早了，快回你的病房休息。”
“不要！”
林汐汐就想黏著李祺攜，她想了一會，從隔壁病房把自己手機拿過來。
李祺攜眨眨眼，好奇道：“大小姐，你又要搞哪一出？”
林汐汐沒回話，玉手環住李祺攜的腰，把他往病床右邊輕輕挪動一點。
“過去一點，今晚咱們一起睡。”
“別啊！總共一米五的寬度，你還爬上來擠？我以前‘精力’充沛的時候你怎麼不爬上我床？真的好烏魚。”
“略略略。”林汐汐做了一個鬼臉，她修長的大腿率先搭在床尾，然後玉手扶住床沿，嬌軀向右邊一側，整個人都貼在李祺攜懷裏，像一隻柔順的小貓。
她把手機高高舉起，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確保李祺攜有最好的觀感體驗。
點開全國最大的短視頻軟件，傲嬌的揚起下巴：
“本小姐帶你刷視頻，夠不夠體貼。”
“夠體貼……”
李祺攜訕笑到一半，突然停住，然後雙眼怔怔的盯著手機屏幕。
林汐汐秀眉微蹙，視線也轉向屏幕：
剛開始是一個粉紅色調的房間，然後一個少女走進鏡頭，少女穿著黑絲長襪，JK短裙，麵容嬌小可愛，頭上紮著雙馬尾。
她做了幾個炫酷的手勢，隨著BGM的響起，開始熱舞。
JK裙擺不斷搖曳，隱約可見裙子下的白皙美腿，不由得勾起每個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林汐汐正想發怒，李祺攜低沉的聲音傳來：
“不對，這間房間有問題。”
林汐汐的好奇心被勾起，她鬆開握緊的拳頭，乖巧詢問道：
“房間哪裏有問題？”
“衣櫃，她身後的衣櫃縫裏有一雙眼睛。”
林汐汐把視頻暫停，雙根手指不斷放大畫麵，可一直放大到最後，她都沒看見李祺攜所說的眼睛。
李祺攜看出林汐汐的不解，他詳細的解釋道：
“視頻第十七秒，隨著女生手指舞結束，炫彩字幕閃耀的一瞬間，衣櫃縫裏的眼睛眨了一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白和瞳孔。”
林汐汐照做，果然，衣櫃縫裏真的有一隻眼睛！
那是一隻遍布血絲的眼睛，看起來瘋狂、病態。
“怎麼辦，我們撥打治安電話？”
“懶得管。”李祺攜隻是抬抬眼皮，他又不是大聖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才做。
他想了一會，又補充道：
“視頻發布到現在已經有十個小時，如果真有人藏在衣櫃裏，那女孩應該早就遇害了。”
“況且說不定是人家搞的節目效果，後麵視頻再來一些劇情演繹，以達到吸流、引流的作用。”
“噢噢。”林汐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些年她很少刷視頻，平時除了找李祺攜就是看書學習，整個人都處於半斷網的情況下，不懂這些套路很正常。
她起身把病房的燈關掉，然後繼續刷動視頻。
李祺攜也繼續看視頻。
兩人就這樣彼此依偎，寂靜的黑夜中，淡淡的手機熒光照射在他們臉上。
刷到搞笑的視頻他們會彼此調侃，刷到悲傷的視頻就開始沉默。
“祺攜。”林汐汐突然說話，她的語氣很溫柔：
“你說我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你會不會很傷心。”
李祺攜沒有回答。
林汐汐又詢問了一遍。
這次，李祺攜終於有了反應，但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很害怕以後見不到你了。”林汐汐雙手扣住李祺攜手指，身體也蜷縮成一團，微微顫抖。
“不會的。”李祺攜眼睛裏仿佛蕩漾著一灘秋水，看起來古井無波。
但倘若有人能透過水麵，就能發現隱藏在深處的癲狂與病態。
“如果某一天你會死，那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會死在你前麵。”
“你不怕嗎？”林汐汐心疼道。
“為什麼要怕？”李祺攜語氣十分認真，一字一句道：
“林汐汐，你是我李祺攜，唯一的親人。”
“沒有人能讓你受委屈，沒有人。”